,第二次的生厌,第三次的沉默……这最后一次,她真的能做到漠视了,这就是褚肆的目的吧,将她重塑成一个习惯于打杀的新人。
“你还没有彻底将他抹杀,这还没结束呢,我们之间的游戏可不算完。”褚肆不合时宜地打断,他想看她杀而不是伤害。
“知道了。”夏梓沅竭力按耐住满腔的痛楚,利落地刺向三皇子的心脏,结束了他这悲惨的后半生。
利剑抽离,高挺的身影带着死不瞑目,轰然倒塌在泥泞之中。
这一幕,被隐匿在暗处的一粉衣宫女看到,她不可置信地远远望着,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逃也似的离开了。
褚肆只往那瞥了一眼,目的达成,很是舒爽。
而夏梓沅做完了这一切,她再也不想碰这把剑,颓然扔到了一边,自己也失神地跌坐在地上,红裙沾染污泥,变得暗红。
“我做到了,你满意了吧。”
雨水骤歇,天地也为之一静。她就这么颓唐而无力地坐在那,无望地看着静止的水洼。
为什么她看着那水镜中的脸没有变形呢,这不是梦吗?这是梦啊!
她不顾手上沾染的血滴,急急地搅乱着身侧的水洼,她要回去,她要回家!
泪水朦胧了视线,自己在水中的身影也越发凌乱,破败得不成样子。
褚肆看着她濒临崩溃的模样,这本是他所期许的,可她为什么还是不肯向他求饶呢。
他只是想听一句:“褚肆,救我。”
为什么这么难呐?是因为他做的还不够吗?
夏梓沅猜不到他奇怪的脑回路,她今夜不想猜,只想沉沦一夜,就一夜。
她在污泥中洗了一遍又一遍的手,又想到了她手中的人命,三皇子,又想到了二哥。
终究是难抑那困顿了好久的恶心感,她趴在那没有体面地呕吐不止。
褚肆见她不妙,着急地上前搀扶:“你怎么样,我这就带你回去。”
“啪——”夏梓沅不想他触碰自己,手上不受控地扇出了一巴掌,猝不及防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在这风止的万籁俱寂中犹为响彻。
这一巴掌,不只印在褚肆的面具上,还印在他的心里。
“啪——”是她好不容易帮他粘好的心镜破碎的声音吧,是由她亲自打碎的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人凄惨卑劣的笑声回荡在上空,盘旋不去,听得夏梓沅毛骨悚然。
鲁迅说面具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