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上的妇女不再挣扎大喊, 四周安静下来, 几个被抽掉了裤绳的人一块儿愣着, 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本来他们只是想抓着了人问个明白,现在发现这个人是个疯子,突然就失去了破案的方向。
“你们是谁啊?”
妇女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们是来旅游的, ”老杨回答,蹲下把她扶起来坐着,“你是谁啊?”
“高玉飞。”
妇女说。
“高玉飞吗?”
老杨重复了一遍。
“高玉芳。”
妇女说。
“芳吗?高玉芳?”
老杨又跟着重复。
“高玉芬。”
妇女说。
“……到底什么?”
老杨抬头向他们几个求助, “这口音也太重了, 听不懂啊。”
“能听出这是哪儿的口音吗?”
寇潇看着霍然问,“是本地老乡吗?”
“有点儿像, ”霍然仔细分辨了一下,“但是我不能确定, 以前我去补给的时候,卖东西的老乡说的是普通话, 但是也不太听得懂。”
“如果说的是本地老乡的话,”寇忱说,“那……昨天那几个老乡是不是来找她的, 自家的疯……精神病人跑了?”
“我不是疯子。”
高玉飞芳芬突然说, 这句说得还挺清楚,口音轻了不少,能听懂。
“嗯?”
霍然有些惊喜地也蹲下了,“你能告诉我你是哪个村的吗?”
“我迷路了,”高玉飞芳芬皱着眉, 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我迷路了,路都一样,不好认。”
“哪个村?你家在哪个村?”
霍然又问了一遍。
高玉飞芳芬看着他,好半天才说了一句:“唐家坳。”
“唐家坳?”
霍然站了起来,“就是我本来想去吃土鸡的那个地方,但是这次带着你们就没打算去了。”
“你是不是说那儿特别远?”
寇忱问,“她走这么远啊?”
“看她脚。”
寇潇在一边小声说。
几个人一块儿看了看高玉飞芳芬的脚。
光着的,全是红肿青紫和伤痕。
“那个……”寇潇皱眉,“我那儿还有备用的鞋,给她穿吧,在包里,老杨给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