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我就说吧,他就想赖账!”
“嗯,我知道!”
赵盼儿知道欧阳旭和德叔就躲在屋里,她故意朝着挡在门口的小厮大声喊道:
“你跟欧阳旭说,让他出来见我,不然我就让他后悔!”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见赵盼儿在欧阳家门口大声嚷嚷,欧阳家的小厮立马拿着扫帚一边扫地扬起灰尘,一边驱赶她和孙三娘道:
“让开让开,别堵在我们家门口,走走走!”
“哎哎~~”
见欧阳家的小厮居然敢拿扫帚驱赶自己和赵盼儿,孙三娘不禁上前一步,她一把夺过那小厮手中的扫帚喝道:
“你还想赶人哪?”
孙三娘拿着扫帚震慑住小厮,然后看向赵盼儿道:
“盼儿,讨债这事我有经验,你看我的!”
说罢,孙三娘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掐腰,面朝着欧阳家的宅邸大声喊道:
“盼儿,咱们俩啊,一个堵前门,一个堵后门,就这么跟他耗着,累了渴了,我们就叫小贩送吃的来,送个椅子来,我们就躺在这儿等着他,晚上的时候再叫引章和银瓶来换班,我就不信啊,有人能当一辈子的缩头乌龟,永远不出门!”
见孙三娘河东狮吼,欧阳家的小厮立马吓得缩回了院子里,大门紧闭,屋里,听着孙三娘那泼辣骂声,欧阳旭如坐针毡,既觉得丢脸,又怕这件事惊动了高家,最终影响到自己和高慧的婚事,他看向德叔六神无主地问道:
“德叔,现在怎么办啊?要不然,我去找老师要回夜宴图,还给盼儿?”
“官人,此事万万不可!”
听到欧阳旭想要找柯相公要回那幅夜宴图,德叔大惊失色,急道:
“此时,柯相公被官家罢相外放,你现在去找他要夜宴图,那不成了人走茶凉的小人了吗?柯相公学生众多,是清流一派的领袖人物,你要是得罪了他,那就是得罪了整个清流派,以后你还怎么在大宋的官场上面立足啊?”
柯相公不能得罪了,高家也不能得罪,赵盼儿又有他的把柄在手,背后还有萧使相家的公子给她撑腰,欧阳旭不禁心烦意乱,恼羞成怒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我该怎么办?”
“官人,先把那赵氏打发了再说,别忘了,你还约了那高家的小娘子去清晖园赏桃花呢!”
说罢,德叔朝欧阳旭耳语了几句,欧阳旭紧攥着拳头,手上青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