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五条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他的自信,他的直觉,为他斩断了一次即将产生的联系。用咒术界的专业术语来说,那是一种束缚:双方开出自己的条件,达成交易,然后缔结不可违反的誓言。
“真可惜呀。”
玛奇玛听到了拒绝,在心中轻轻地感叹着。但她丝毫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而更加放松了。
“那么,五条君眼中的我,是怎么样的呢?”
玛奇玛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问出的问题有着小女人的任性与娇俏,恰到好处地阻断了对方的蓄势待发。
她清楚地知道对方正防备着自己。交握的左手下,触感并非是皮肤与皮肤紧贴的温热,而是被极其微小的距离所阻隔。那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们明明在互相防备着,却保持着一个这样亲密的姿势。
与五条悟一样,只要玛奇玛愿意,她也可在下一瞬间立刻发动攻击——姑且先不论,这攻击是否会对使用着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产生效果。现在的真实情况是,这两个危险的家伙暂时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平,就像是因为双方都手握着核武器的开关,反而意外形成了某种动态平衡。
他们诉说的话语像情人间的调情一样暧昧,而柔软的语言下面,则包裹着最强势的进攻。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答。尽管他大可以开口,用讨人嫌的语气说“这样深重的怨念,我可没在特级咒灵上少见。”
,或者说“像你这样的人,就算下地狱都不会安生吧。”
虽然按照传统的学科划分的角度来看,五条悟应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理科直男。他所说的话语也该是精确的描述,再加上具有个人特色的一点点幽默感,而非是浪漫的,诗意的,朦胧的,充满了文学气息的——不,这不是在为他以往惹急女生的行径找借口。
“六眼”让他看到了比别人更广阔的世界,也拉远了他与常人之间的距离。语言是很有力量的东西不错,但他却无法向世人描述他眼中所见的风景。
就像是你无法向一个天生便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描述何为色彩,五条悟也无法向世人告知“六眼”的世界是何种模样。他本人更是清醒,不奢望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看到和自己眼中一样的世界。
可现在有人正在问他:他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
五条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便笑着问:“我说了,你就能明白吗?”
“理解别人,被别人所理解——这些都是很艰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