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辞职,我当场答应。他如果真想放手还给你去电话吗?”
高仁堂经他提醒后说道:“你这么说是有道理,我听他说辞职心里着急,没往多处想,我不打扰领导了。”
放下电话,夏文飞进屋,坐下后又重复了先前那句话:
“我知道以崔文学那股子霸道劲,你与他准谈崩。酒厂税收占全县年度税收总额的五分之一,我们现在全县欠干部职工四个月的工资,酒厂的经营出现问题,干部职工的工资拖欠理多。”
周胜利说:“咱们两个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担心酒厂出现问题影响税收,所以才早采取措施。
我听说夏县长分管过工业,你说崔文学在全省承包的八个酒厂的帐目混在一起,连续收了两天的红薯干供应外厂,打的都是盖着营川县酒厂公章的欠条,将来这钱还不是得营川酒厂支付?我是担心他在经营过程中哪一环节出现问题,这高昂的学费得我们支付。”
夏文飞伸手扶了扶他右边的眼镜框,说:“这件事的后果是挺严重,我们有些骑虎难下,中止他的承包可能经济上损失要小,但是舆论上的压力小不了,以目前上面的改革决心,我们一旦落得个保守派的名声,成为媒体批评的靶子,工作成绩再大也难以向前迈步。”
他像许多官场上的人一样,干一件事之前想的最多的是这样做是不是会影响自己进步。
追求上进是人的基本诉求,周胜利不能说他做得不对,也不好用维护群众利益这类的话开导他,退而求次之,“这件事我出面,所有责任我担着,一旦我被停职或调出,还有你主持大局。”
夏文飞也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意见,其实就是认可了周胜利的说法。
仕途路上不乏他这样的人,可能同享荣誉,但不可同担责任。
夏文飞走了不多一会,周胜利面前的红色电话机响铃。
这部电话不显示码,但却是领导干部之间的内部电话。
周胜利刚连忙拿起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威严的男子声音:“你是营川县委书记周胜利吗?”
周胜利答道:“我是周胜利。”
那边说:“我是省政府,王省長与你讲话。”
很快电话里付出了一个沧桑的男中音:“我是王峻岭。”
“王省長您好。”
申公镇蒜苔事件的时候周胜利为了保护他被打受伤,并且参加了他主持召开的处理蒜苔事件总结会,对这位老人印象很深。
“小周呀,我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