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铸剑术。”
高老摇头,说:“但是,让兵器强大这种想法没有错,错的是我等铸剑人,是我等之心。”
“敢问高老何解?”
“仿若灸热之剑‘黑炽’,其内孕有黑炎之力,但是,使用者不能与剑相通,剑就不能挥出黑炎。可威剑打破原则,这或许没错,甚至是铸剑师中的壮举,但是·····这里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威剑只需要挥动,就会释放力量,也就是说,威剑不依靠使用者,同样,一个没有灵力的凡人也能挥动,但,一柄剑器里,有能存储多少剑气呢?”
仿佛一个水桶,不断的往外舀水,次数多了,水就没了。
高老叹息一声说:“因此,威剑有了一种种奇特的铸法,为了保存剑的力量···血炼,灵炼,鬼炼······那些铸剑师们都一个个的疯了,想出这一种种视性命如草芥的铸剑术。而我·······”
那叹息重了,带着无穷尽的悔意。
带着深深的哀伤,带着不会随时间流走的,刻骨记忆。它比磨练了一生的铸剑技艺还要···还要刻苦铭心。
“而我,曾经就是其中之一。”
说完,老人将剑递给了南宫问。
“这剑,谁的?”老人低声问。
“那个孩子的。”
“他又从何处得来?”
“不知道,但有些眉目。”
“今天我累了,小问你先回去吧。”
南宫问抬起头看向老人,他又如此沧桑的面孔,点了点头,说:“高老,我便告退了。”
说完,他离开了这里,这座房间,将门关上。
砰的一声,一切都陷落在了寂静之中,高剑鸣,看向窗外无穷尽的,飞雨。
雨滴随风,他的生命随流。曾经都不知道要去向何方,直到雨落地之时,直到他来剑宗之时。雨明白了自己的归处,他知道了自己的家乡。
“剑,又何曾错过?”
“兵器,有何曾错过?”
“兵器,剑,杀人夺命就是错了吗?”
“那我们的,我们这些铸剑的人,我们这些打造兵器的人,又有多错?”
“只怕,是兵器的千倍,万万倍吧。”
高剑鸣看着窗外雨,他的目光里有着他漫长的一生的经历,他说:“老了,就是格外的累,我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