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在八月初九那日?”绯战倾身向前。
“一定。”冯乐真颔首。
绯战:“为何?”
因为她要保证,一切事宜要在那一日之前严格按照前世的发展,若是过早更换信件,恐怕会生出新的变数。冯乐真自然不会跟他说真话,只是静了片刻后道:“那日傍晚之后,皇帝会出宫,御书房的守卫最是薄弱时,你趁那个时候动手就是。”
绯战笑了一声,把书信递回来。
冯乐真眉头微挑:“王子的意思是?”
“皇宫里谁人不知,我绯战不过是个贪酒好色的废物,早已被京都城的繁华迷了眼……”
冯乐真打断他:“说人话。”
“太危险,我不干。”绯战的人话说得很清楚。
冯乐真:“就不想知道事成之后,本宫会给你什么好处?”
绯战嗤了一声,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挑衅抬眸,任由空了的酒壶摔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冯乐真微笑:“告辞。”
她扭头就走,快到门口时幽幽叹了声气,“绯战王子的生母骆氏,近来似乎得了重病,已经好几日闭门不出了,真是可怜人啊,当年本是江南闺秀,偏偏被塔原君王看上,强行掠去异邦,如今……”
砰!
她肩上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将房门关上。
冯乐真看了眼他青筋暴露的手背,转身直视他的眼睛:“事成之后,本宫护送你回塔原。”
“殿下有这个本事?”绯战面色阴沉。
“你可以不信,但如今只有本宫能帮你,”冯乐真微笑,“或许绯战王子自身也有逃出的本事,可从大乾京都到塔原,途经十七城,每一处都需要文牒,王子想靠自己离开,只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骆氏也未必等得了。”
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两个人无声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许久,绯战笑了一声,又成了玩世不恭的德行:“殿下若是有人可用,也不会来找我吧?”
“所以绯战王子打算狮子大开口?”冯乐真挑眉。
两人离得极近,近到能嗅到彼此身上的气息,却没什么暧昧可言,有的只是博弈与试探。
漫长的沉默之后,绯战缓缓开口:“我若说还想要别的呢?”
“什么?”
“你。”
冯乐真笑了:“绯战王子的胃口不小啊。”
“没办法,谁让我十二岁初见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