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都说没事了。”
冯乐真扯了一下唇角,俯身将他的衣裳捡起来,正要为他披上时,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冯乐真微微一顿,抬眸便撞进一双暗沉的眼眸里。
空气一瞬升温,衣料落地时发出轻微的摩挲声,冯乐真停在半空的手指无意识地抓了抓,沈随风循着她光洁的胳膊,以不由分说的态度与她十指相扣。
一路纠缠到了床边,唇齿分开的间隙,两人无声对视,又一同跌进情与欲钩织的大网。
沈随风抬起她圆润的膝盖,抚了两下后一路往上,冯乐真喉间溢出一声轻哼,便难耐地闭上了眼睛。
床幔层层叠叠,挡住了香炉里溢出的白烟,床幔之内人影纠缠,偶尔泄露一室春光。
热意弥漫中,沈随风抬起湿漉漉的手指,轻轻点在冯乐真的唇上。
冯乐真微微一怔,意识到是什么后蹙眉躲避:“脏……”
“是你自己的。”沈随风轻笑,泛红的眼角透着一分肆意。
“那也脏。”冯乐真抓住他的手,不肯让他碰。
沈随风也不勉强,再次俯身吻了上去。
夜还漫长,慢慢来。
不知不觉间子时已过,短暂的烟火轰鸣后,天地都恢复了安静。冯乐真听着外头的风声,一扭头便看到了沈随风沉睡的眉眼。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又折腾这么久,还敢说自己不累。冯乐真勾起唇角,伸手抚上他的脸。
睡梦中的沈随风轻哼一声,还未清醒便已经将人抱紧:“殿下……”
冯乐真眉眼和缓,轻轻贴近他的胸膛,听他心跳的律动。
一下一下,那么有力。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任由窗外寒风肆虐,她自与他安然同享这一刻的宁静。
冯乐真翌日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但枕头上却有一张字条——
“去侯府了,勿念。”
她拿着字条反复看了几遍,又将其拍在枕头上:“人渣。”
人渣沈随风突然打了个喷嚏。
“沈大夫也染了风寒?”祁景清一身寝衣坐在床上,眉眼间一片平静。
沈随风捏了捏眉心:“没有。”
“那就是昨夜没休息好。”祁景清注意到他眼下黑青。
沈随风一顿,对上他过于干净的眼眸后,突然生出些羞窘:“嗯……刚回来,太高兴,就睡得不太好。”
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