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冯乐真放缓了声音:“我明白的。”
“……糊涂账,算不清,若是你欠我,那我原谅你了,若我欠你,你也别再与我计较,”闻歌看着她的眼睛,“总之……总之我们两清。”
“……好。”
“既然两清,那我今早的诅咒便不算数了,你要长命百岁,但不会求不得、爱不得、恨不得,你会……得偿所愿,万事无忧。”
闻歌的身影最终还是消失在荒野的夕阳下,冯乐真垂着眼眸,坐上了回长公主府的马车,一路上阿叶提心吊胆,几次都想与她说话,却被她过于平静的模样击退。
许久,她小声问:“殿下,疼不疼?”
她问的是冯乐真脖子上的咬痕,眼下血已经不流了,却看着依然渗人。
冯乐真:“不疼。”
“奴婢给您包扎一下吧。”阿叶又道。
冯乐真:“不必。”
阿叶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再坚持。
就这样一路无言回到府中,阿叶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便有人前来请安,阿叶随意扫了一眼,看清这些人是谁后,顿时高兴地掀开车帘:“殿下!您看谁回来了!”
“参见殿下!”
“给殿下请安!”
冯乐真抬眸看向外面,看清外面都是谁后,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有了些许动容:“总算是回来了。”
来人正是当初护送祁景清和沈随
风去云明的那群侍卫。
阿叶正愁着该如何哄冯乐真开心,一看到他们回来了,顿时觉得连老天都帮她,于是赶紧道:“陈尽安呢,你们都来了,怎么没见他来?还有老周,他怎么也没来?”
众人听到她的疑问,终于回家的喜悦突然淡了,还有一人偷偷红了眼眶。
阿叶心里咯噔一下,正要问他们怎么了,便听到有人哽咽回答:“老周、老周刚出云明时得了热疾,等我们将他送回云明给沈先生医治时,人已经不行了……”
“……尽安呢?”冯乐真的声音有些轻。
那人眼圈红得愈发厉害:“我们去云明时,恰好遇到流民作乱,尽安他为了断后,也……”
也什么?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人人面色悲戚,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两个好友都没了,阿叶心里疼得如针扎一般,但还是下意识看向自家殿下,而自家殿下……面色平静,仿佛无事发生。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