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觞忽笑了起来,“你可不能死,你若死了,就只剩下颛孙少傅,多么没趣?而且一个个都这么死了,让我自己去武都城吗?而且那些马,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是私贩了?还是盗用了?”
秦由俭急得额头上淌下汗珠,心想都到这个时候了,三皇子还有心说笑,真是有理也讲不清了。
“让你学伍元化,估计你也学不来,不过,我看你在上邽城挺有一套的,不妨再拿出来用用呢?”
秦由俭无比汗颜,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罪臣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只是想尽快顺利出城,少爷有所不知,-----”
离开上邽城后,颛孙正文和他说过这件事,他后悔不已,只要他们能活着回到武都城,东神洲未来的王必定是伏觞,他可不想给伏觞留下一个行贿贪腐的印像。
伏觞“嗯”了一声,说道:“你若念念不忘自己的罪过,那就好好活着,日后去惩治天下的贪官吧。”
秦由俭岂能不明白这句话的深意?心中为之一震,顿时来了精神。
不多时,那艘载着府兵的快船驶到近前,有府兵用钩杆锁住商船,搭上跳板,呼啦啦,跳上十多名府兵,为首的一个黑脸将领嚣张地叫道:“船上的人统统给我站好了。”
秦由俭大声呵斥道:“放肆!”
他声如洪钟,突如其来的豪气,把自己也吓了一跳,或是伏觞许他的日后。
这些府兵平日里对别人吆五喝六惯了,忽被秦由俭这一嗓子给震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黑脸将领怔了半响,觉得那人说话的气势与经常训斥他的校尉,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更加看不出对方是什么来头了。
他心中犹疑不决,又见秦由俭身后的三人身材壮硕,神情冷峻,不似常人,三人身后有一个少年,背对着他们站在船头,头也不回,看不到是何模样,就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场,压得他透不过来气。
心想能不把他们府兵放在眼里的,必有不可小觑的身份和地位,想到这里,他手脚直冒冷汗。
黑脸将领当即便软下口气,却仍是一副奉公行事后口吻说道:“会水府缉私营,有人举报你们盗用军马,故前来稽查。”
秦由俭反问道:“那又如何?”
黑脸将领被呛得一怔,换成往日,他肯定先把这几人拿下再说,何需说这些废话?可是眼前这几人,显然来头不小,而且盗用马匹的事尚没坐实,他岂敢妄为?
秦由俭觉得适可而止就行了,否则把对方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