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指缓慢开口说:“想一个人住也行,前提是……”
“什么?”林俞不明所以问。
闻舟尧:“等你什么时候有裤子脏了不红脸那样的脸皮了,再来跟我谈条件。”
林俞彻底败下阵来。
吃了晚饭,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雨。
房间里安静如常,林俞继续手上的活计,闻舟尧靠在旁边的椅子上刷题。
一个手上巧夺天工,刻刀在手,将脑海里所有所思所想以木雕这样的形式一点点呈现在眼前。一个笔走游龙,神态放松,偶尔抽神看一眼旁边的人,谁也没有开口。
窗外的雨渐渐大了。
呜呼的风声穿过楼与楼之间的小巷,房间里却呈现出一种难得的安宁。
林俞最终也没有和闻舟尧在外面住多久的时间,因为老太太今年的生日决定大办。
不是整寿,又决定得突然,林俞有些担心。
他提心吊胆地跟着他哥赶回家里,才得知老太太是和盛长街隔壁一个王姓老太太赌气呢。
王老太太前不久刚过七十岁整寿,在追风楼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儿女齐聚好不热闹。
这本没什么,可这老太太是个嘴碎的,整天在盛长街的街头巷尾显摆。说自己早年生育吃了苦,现在才到了享福的时候。
还特地提及林老太太,说她厉害了一辈子又怎么样,儿子是有出息,到老了却想见一面都难。
这话传来可戳了老太太的肺管子了。
四叔长居国外,重要的是三叔,距离上次来信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时间,却在途中一再耽搁,老太太本就吊着心。
她再有格局,涉及到儿女,也压不住脾气,早年的厉害劲儿又出来了。
办!不仅办,还得大办!
家里人能说什么,当然都是举双手表示赞同。
林俞摸清楚来龙去脉,一颗心彻底落回了原地。
也正因此,远亲近邻全部邀请了个遍。距离寿诞前半个月时间,林家就陆陆续续多了不少上门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林俞和闻舟尧的回归就显得格外低调了。
没跪祠堂,也没挨训,林柏从都忙得脚不沾地了,只有杨怀玉戳着他脑门说:“还跑外边去住,你将来要是真出点什么大事,是打算瞒着我和你爸一辈子啊?”
说着自己都红了眼圈。
林俞脸上的伤都已经没有什么痕迹,身上的也不至于留疤,搂着现在已经没有自己高的杨怀玉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