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姐妹,屁大点事都会相互分享。
至于杨翔和徐榄的相熟,简而言之就是某人的蓄意接近,再用温水煮青蛙的方法,不断开出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等到杨翔察觉不对劲,男人早不知在他这里旁敲侧击多少关于沈初蔓的消息。
起初杨翔还气自己被骗,后来了解到徐榄暗恋沈初蔓二十多年无果后,不由得开始可怜这个奔三的单身青年。
痴情归痴情,他始终想
不通,徐榄是怎么忍住喜欢这么多年不告白、还眼睁睁看着沈初蔓和别人谈恋爱的。
他再次感叹道:“你是真能憋啊,机关算尽就硬是不表白,现在蔓宝前任都找上门了,你就这么眼看着?”
“机关算尽么。”
徐榄语气温和而平静,笑容有几分自嘲与无奈:“那我大概漏算掉‘她没办法喜欢上我’这一点。”
这话杨翔实在接不上,絮絮叨叨几句挂断电话,留下嘟嘟忙音与徐榄做伴。
H市一千多万人口,偏偏是段以珩和沈初蔓遇上。
徐榄抬眸静静望着天花板,细细品味着这点他求而不得的孽缘。
于她而言,花点手段折腾段以珩不过是举手之劳,调职别处、再甚者压得段以珩一辈子翻不起身,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
只是如果沈初蔓知道这些呢,又会生出什么变数。
他是否要像十年前那样,再赌一次。
当年早在出事前,徐榄早就略施计策在段以珩心中种下不满种子,让他对沈初蔓晚间离校的行为强烈反对,冷眼旁观两人越发频繁的吵架。
去警察局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添油加醋的事实半真半假,足以引爆导火索就已达到目的。
于是当段以珩按照他所计划说出伤人的话,徐榄就知道,两人分手已然是既定事实。
他终于如愿见得两人分开。
只是他费尽心思,却没算到沈初蔓会因此记得段以珩十年,成为无法从记忆彻底抹杀的存在。
机关算尽,可笑如他仍旧满盘皆输。
徐榄拿着卸妆水和卸妆棉回到床边,任劳任怨地把人扶起来靠在床头,在和某醉鬼的斗争中艰难帮人卸妆、洗脸甚至护肤后,衬衫早已被后辈汗水沾湿,混着血腥和消毒水味一同粘附在身上。
放回瓶瓶罐罐的护肤品,徐榄从浴室出来,远远就听床头传来微弱的呼唤声:“......我想喝水。”
沈初蔓磨磨蹭蹭从床头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