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弟子印记,轻轻松松魂归肉体。
两天后。
宁晓仁将宁拙引进自己的书房。
进来的时候,他发现宁责已经被砚台砸得头破血流,跪在了地上。
宁晓仁一脸沉痛,对宁拙道:“起初,我也不太相信,直到证据摆在我的面前,直到我从你大伯口中亲自证实。”
“宁拙贤侄,我没想到,我根本没有想到,你这大伯竟然如此不耻!”
“竟然贪墨掉我每年暗中给你的修行资助!!”
宁拙双眼瞳孔,脸上有难以置信,也有怒火。
“大伯,是这样的吗?!”宁拙对宁责低吼道。
宁责身躯一颤,缓缓抬头,看向宁拙。
他的目光是浑浊的,脸上极其难看,身上有多处被严刑拷打的痕迹。
宁责凝视着宁拙,又看向宁晓仁,后者目光极其凌厉。
宁责心若死灰,深吸一口气,语气无比沉重地:“是,是我做的。”
宁拙身躯微晃,忍不住后退一步,被宁晓仁伸手扶住。
宁拙不堪受到如此打击,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眼泪滚滚而流。
视野暂时一片黑暗。
他想到了从前。
“跪下!”宁责拿着竹条,声色俱厉。
童年宁拙昂着头:“为什么要罚我,我说了,不是我干的,真不是我干的!”
啪。
竹条狠狠地抽打下去。
宁拙的脸蛋上瞬间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红印,旋即红肿起来。
宁拙仍旧昂着头。
宁责勃然大怒,再挥竹条。
啪啪啪!
宁拙被抽打到膝盖弯,不得不跪下来。
“大伯,你为什么不信我,我是被冤枉的,这不是我干的。呜呜呜……”宁拙抬起胳膊,擦拭自己的眼泪。
“还在嘴硬!”宁责抛下竹条,转身就走,“今天罚你一直跪着,直到认错,你才能起来吃晚饭!”
那一次,宁拙从傍晚跪到了天明,直至昏倒。
清晨起床,王兰对宁责道:“当家的,小拙虽然性子野,但确是诚实的。至少,他从未对我们撒过谎。”
“我觉得这件错事,还真不一定是他做的。”
宁责冷哼一声:“我当然知道他是冤枉的。”
“但我能怎么做?”
“做错事的那孩子的父亲,可是战堂的家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