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他将枸杞放进蛋花汤,用锅盖盖住锅口以保温,随后从厨房出来在餐厅打开电脑包,拉开椅子就坐下工作的架势,像极了要在祁夏璟家打持久战。
祁夏璟看着嘴硬的小屁孩有模有样的处理工作,瞥了眼他屏幕上的画稿,微微抬起眉梢:“画的不错。”
“她教的,”周屿川手上动作微顿,忽地想到什么,抬头露出嘲讽笑容,
“说起来,你不知道她很会画画吧。”
祁夏璟见过黎冬在手术记录的绘图,闻言全然不受挑衅,慢条斯理在青年对面坐下,“所以呢。”
他懒散靠着椅背,胜券在握地微微一笑,胜利者的闲适姿态:“那我也是你姐的男朋友。”
“所以呢,”周屿川坐直身体,不紧不慢地模仿反问,“起码现在我们两个,只有我一个在她的户口本里。”
“连法律关系都没有,”青年冷嘲的语调依旧,“i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这位大叔。”
话落只听祁夏璟勾唇冷笑,修长食指轻点在桌面,桃花眼挑起眉梢:“入户口本而已,很难?”
“不难,”周屿川合上电脑,身体已从起初的背靠、变为不自觉的前倾,敌队的转变明显,“但我在她户口本里,会比你多二十五年。”
终于钓德愿者上钩,祁夏璟满意点头。
“既然不难,那就是相信我们会结婚了,”男人倦懒低沉的嗓音带笑,其中几分欣慰听着别样刺耳
,“且按照你二十五年的算法,婚期就在明年——平心而论,我个人很喜欢这个进度。”
接下来的几秒内,祁夏璟欣赏完周屿川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起身去客厅拿茶几上的电脑。
走进黎冬所在的卧房前,男人拐角口停下脚步、施施然转身,薄唇轻启:“最后温馨提示一点。”
对上周屿川冰冷目光,祁夏璟语调倦怠,目光却是幽深微凉:“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才是陪伴她一生到最后的人。”
“......”
关上房门,在大床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将周屿川心安理得丢在外面的祁夏璟打开电脑,捏了捏山根保持清醒,继续跟进数据组的工作。
既然今天回到H市,明天医院那边就不太好请假,只能临近中午先去三中演讲,下午再回医院继续开刀手术。
黎冬一觉直接睡了六个多小时,醒来时,已是下午五点半多,只是卧室内紧闭的遮光帘挡所有日照,让她有些分不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