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其实并不适合去找麻烦。
姜晨回过头来。
花蝴蝶被他眸底的寒意一惊, 几乎瞬间就低了头。
恶人谷才经历风霜, 不适合在此时与明教再起冲突。
何况陆危楼已成名多年, 当年立明教于长安时, 一对浮沉照影的双刀打遍中土无敌手。
江湖还传言谷主被废去功力,即便没有, 他上一次强行退去八大门派,内息也已不稳。
如此对阵明教教主陆危楼,难免吃亏。
她的话并不算委婉, 她也清楚,谷主洞彻人心,通达非凡, 绝不会不懂得她的意思, 可他却好似并未打算这样暂时性的妥协, 花蝴蝶低低道,“谷主。”
她艳丽的眉眼低垂下来, 心绪慌乱间, 扫到红栏外梅树下的冻水微变,透明的寒冰渐渐变成了一块人形的冰雕。
静寂无声, 姜晨的脚步从她面前缓缓而过,眨眼之间, 雪白的衣袂已消失在红木雕栏的转角。
等她再次回首之时, 那已成形的冰雕眉眼还未清晰, 便化作齑粉。
观其人高马大, 却是与那位血眼龙王十分相似。
暮色之下,闪着些许细密的微光。
花蝴蝶上前一步,走到栏前望了望,地面一片落梅,没有看到那冰雕碎裂后的半分痕迹,可见已被击碎成何种模样,她心中一沉,不由自主望了望姜晨离去之地,又望了望恶人谷所在的西方,贝齿一咬,提起裙摆飞快地回房写了封信,招来飞鸽传信。
圣女大人曾为明教教主义女,想必不会想让谷主与明教冲突。只盼她能尽快过来,阻止谷主怒火之下的莽撞之行。
为了文小月,谷主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花蝴蝶目光微怅。
她知道,是劝不动王遗风了。
当然劝不动。
姜晨一向习惯将危险掐灭在萌芽之中。何况萧沙这反复再三的挑衅。
萧沙与原主的恩怨暂且不提,即便姜晨住进这壳子以后对萧沙暂且选择毫无作为的这些日子,对方的大小动作也是接连不断。
从恶人谷出来,刺杀之事都不算新鲜。尤其是在他和伊玛目友好商谈互利互惠之后。
倒是奇特。
萧沙这一辈子,恐怕都将原主认作一个假想敌。呵。可笑。倘若不是文小月之故,原主恐怕一生也不会将此人放在眼中。
即便是严纶,他也只是对萧沙的存在含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