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遥也知道不严谨,他就是烦得厉害。
柳行舟话锋一转,“倒也不是完全不对,我也觉得我们遭遇的袭击,不像7933的风格。”
“我在它身边卧底的时间很长,它……我不该用这种词评价别人,但它真的很恶俗,很低级。”
乌遥嗯了一声。
傻狗这种客客气气的说话习惯,他早就适应了。
柳行舟无奈地笑了笑,“它就是打脸爽文里,喜欢让男主从它□□钻过去的反派。”
“是不是杀人之前还喜欢逼逼出八百多字小作文,再狰狞狂笑几声?”
柳行舟笑容忽然僵硬,神色恍惚地点点头。
乌遥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
真low,符合他对傻逼反派的刻板印象。
他想跟傻狗聊聊‘那些年我们伺候过的反派’,但柳行舟的状态很差。
他低着头,豆豆眼里隐约透着悲伤。
乌遥刚要开口问,又忽的想明白了。
7933又不是笑声罐头,不可能每次杀人前都笑。
能让它发表八百字胜利感言的人不多,给它添了不少乱的卧底警察,应该能领到名额。
作为唯一的幸存者,柳行舟亲眼看着7933残杀了所有战友。
黑心统狞笑的习惯,在乌遥看来幼稚可笑。可在柳行舟记忆里,却是抹不去的梦魇。
乌遥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轻声说了句抱歉。
柳行舟回过神,抱住他的手指,“你没说错什么,这不是你的错。”
“我觉得没必要再待在404号寝,这里既不是安全屋也不能给我们提供更多线索。等雨停了,我们就离开。”
他话题转移的十分生硬。
乌遥没跟上,垂眸怔怔地看着他。
柳行舟沉默一瞬,在他指尖落下一枚饱含怜惜的吻,“你父母的事我很抱歉,小遥别怕,我永远都在。”
乌遥没吭声,傻狗实在太了解他了。
真正让他心烦的不是在梦里反复去世,是他满心期盼着父母复活,最后只是空欢喜一场。
乌遥不想这样,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悲伤,
柳行舟想了想,在购物袋里翻出一袋花生米,抱了几粒出来,来回抛着玩。
又吹了个小气球,拴在自己腰上,在男人眼前转圈飞。
乌遥抬眸看他。
柳行舟给他比了个心。
他一个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