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为求名利,不惜付出这么多,而自己和母亲,被他编织的表象欺骗了十几年,文之柔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对!我疯了!我就是疯了!”霍良指着文之柔怒斥,“我是文景仲的女婿!他明明有能力,为什么不拉我一把!对他来说很难吗?随手为之却能改变我的一生!但他就是不!
还有你妈妈,我卑微了太久,让她真以为我离了她活不了?每去拜访一次文景仲,她都要给我甩脸子,我踏马欠她的?!!
恋爱两年半,结婚十八年,我们在一起了二十年,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买,我对她百依百顺。
因为你爷爷一句话,她要你姓文,我也没有提出一句异议,她不顾我霍家香火,不想再生孩子,我也依着她,可她呢?她付出了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
明明她对你爷爷张口,你爷爷一定不会拒绝!二十年的夫妻情分,都不够让她张一次口吗?我问你,难道不够吗?!!”
最后一句质问,几乎是吼出来的。
文之柔张了张嘴,最终无力闭上,在她心里,父亲已经死了。
眼前的霍良,只是个披着父亲皮的陌生人,陌生到让她感到害怕。
“让他们带我走吧,我不会反抗,就当报答你的生养之恩了。”
她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任由眼泪从眼眶滑落。
哀莫大于心死,大抵就是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