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气质,就知道非同寻常,你是哈佛毕业的吧?”
“不,不,不。”
“那一定是耶鲁了!”客户吹捧别人的本领可是一流,吹得我几乎晕倒,“高先生肯定是MBA吧?怎么又摇头了?你太谦虚啦!来,再喝一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大哥我虽什么本事,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肯定帮你搞定!”
最后还点了一份四头鲍,这顿饭总共花掉了几万多块——当然是客户埋单。
吃完出来已晕头转向,客户还要请我去夜总会玩,我摇头指着手上的黑纱说:“谢谢,不必了,家里还有些事情,不方便再出去玩了。”
端木良也为我打圆场,总算从客户手中逃出来,打上出租车回了家。
这就算是第一天上班?
妈妈一直等着我回来,我只是说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其他的事情一概略过。
又独自关在小房间里,想起晚上那个奇怪的客户,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他对端木良有事相求,但也不至于对我如此巴结,好像我才是真正的大财主。
子夜,打开收音机,听到“午夜面具”秋波的声音,她为听众们放了一首郑智化的老歌《星星点灯》——
“现在的一片天是肮脏的一片天/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再也看不见/天其实并不高海其实也不远/人心其实比天高比海更遥远/学会骗人的谎言追逐名利的我/在现实中迷失才发现自己的脆弱/看着你含泪地离去想着茫茫的前程/远方的星星请为我点盏希望的灯火……”
第二天,周六。
早上接到了莫妮卡的电话,把我约到城市另一端的某个小区门口。
同样是八十年代的老公房,陈旧的外墙包裹着六层楼,一排排房子延伸到整个街区,居民大多是普通的工人阶层。
她穿了一条黑色的裙子,栗色长发被扎起马尾,墨镜遮盖混血的美丽眼睛,抬头看着天空说:“美国总部让我回去一趟,我订了明天回纽约的机票。”
“走得那么着急?什么事?”
听到她一下子要走,我有些怅然若失。
“不知道。”她摘下墨镜,盯着我的眼睛,“但我必须要回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不知道。”看着我失望的眼神,她又靠近了我一步,“你舍不得?”
“没有……”我低下头喘了口气,“对不起,我是有些舍不得。”
“看着我的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