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行事极为官僚主义。
是出了名的容不下莽撞豪迈,不服安排之人。
这大和尚资质虽是不错,却没惊艳到成为无垢琉璃胚。
便只说心性有缺,佛缘未至,不到铭魂时刻,藏着掖着不给罢了。
生生耽误了对方修行。
叶仁夫便饮酒,瞥了苏瑾一眼,思量着什么。
而对眼前这大和尚,苏瑾亦有几分好感,笑道:
“大师,你留下地址,约战官府,这可并非明智之举。
官府亦有高手,对你实力也有了解,提前动员,于你而言便是必死之局。
你若有恨,何不潜入城内暗杀,直取高官人头?”
大和尚放下装凉茶的葫芦,拍拍手上干粮碎屑,笑道:
“那狗官人头,贫僧早取了!”
他虽性子直爽,却心性澄澈,如今看出,眼前三人并无恶意。
大战在即,亦有死意,聊性便起。
“贫僧在寺内不被待见,索性顺了他们意,下众愿山游历。
瞧见一队匈奴狗,竟在我中原之地明目张胆,将大齐百姓当做奴隶贩卖。
更是当场活杀他们,以做取乐,官府竟也不管不顾!
老子火气大,忍不得,索性将那队匈奴狗杀了,好生痛快!
却遭官府捉拿,紧咬不放,更因此害了一户好心收留我的农户全家!”
说到此处,大和尚面色一凝,失了神采,含着歉疚。
长长叹气一口:
“这笔账,贫僧找不到罪魁祸首,或者贫僧自己,便也算那罪魁祸首。
索性也懒得逃了,连奇轮寺都派出高手捉拿我,这天下已无我容身之所。
干脆约战,至死方休,求个痛快!
前来抓我之人,越多越好,最好也有匈奴高手!
我便能多杀,就多杀,岂不爽利!”
匈奴人在中原境地买卖大齐百姓,活杀取乐,官府不管。
大和尚杀了这伙匈奴人,官府却当要案处理。
奇轮寺作为大齐国寺,高手该是不少,乱世却极少下山。
如今自家弟子伤了匈奴人性命,他不管便罢,竟破天荒派出高手下山,配合官府捉拿自家弟子。
这世道,无论出现何等荒谬之事,也不奇怪。
只能说,大齐该亡!
“那大师何不参军?如今北面草原战事正紧,真树族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