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傻儿子,经此一役,也真的成长了,可是,似乎也来不及了。
“爹……”叶铭挨着鞭子。
停下伐木动作,持斧,看向身后矮壮陈传稳。
目中受辱生出的残暴杀意,夹杂对父亲晚来的理解与悔意,混合成复杂情绪。
却依旧吓的陈传稳一愣,眼角直抽抽。
“你……你要作甚!你想反抗么!”陈传稳扔了鞭子,右手下意识,按住腰间刀柄。
在一旁看戏的刘雷,半敞胸襟:“啧!来了个硬骨头!敢在修罗宗这般嚣张的杂役,可好久不曾见过了!”
“没……没……”叶铭不能再让老爷子失望了。
“小……小人并无不敬,是方才吃了痛,疼的龇牙咧嘴,大……大人莫怪……”
悔恨,憋闷,屈辱,还有定要重头再来,不让父亲失望的决心,太复杂了,复杂到嗓子发痒,咽喉发耿。
百来岁的前任代宗主,除了被老爷子暴揍,眼睛还从没湿过,却在今日……
那发红的眼眶,也让陈传稳安了心,一旁刘雷蔑视一笑,不再理会。
“孬种!挨几鞭子就哭的怂人,还想砍小金钢竹!老子当年通过考核,都是花了好大气力,你这怂货也配!”
“啪”的一声,没出鞘的刀,拍在叶铭脸颊。
一口浓痰紧随,落在他破烂衣裳领口。
“小瘪三!要不是宗门最近有令,不得随意杀伤杂役,不然还需对上汇报,流程太过麻烦,老子我刚刚就要砍了你的鸟头!
你!未来十日徭役翻倍,完不成没饭吃,还得每天挨老爷我的鞭子!”
陈传稳方才被眼前杂役一瞪,心中有些恍惚,莫名想起去年深冬,另一个杂役。
这感觉很不好,令他不安,又恐惧。
深深看了叶铭一眼,若不是宗门无端下了指令,不得轻易杀伤杂役,不然后续流程麻烦不说,还可能会让自己太过显眼,落入某个人的眼中。
方才劈在叶铭脸上的,就真不一定是刀鞘了。
狠狠一脚,踹在叶铭小腿后膝窝处,看着眼前杂役一个趔趄,跪倒在地。
心想,这王八蛋身子骨还挺硬!
“干活!老子盯着你!”
“遵……遵命……”叶铭跪着,牙齿咬的下唇浸出鲜红,看着手中握着的斧子,指节泛白。
……
而苏瑾的日子,依旧忙碌着。
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