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
“穿……裙子……?”
她还没穿过裙子。
那一年,爹爹本来说要给自己买的,结果一去不返。
低头,看看自己一身黑色劲装,笼着黑袍。
这打扮,的确不适合参加酒会。
咬咬牙,埋头跟上。
依旧冷冷的。
心里其实有些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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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城,忘仙阁。
酒楼位置极好,临岸而建,视野广阔,看得见一江烟雨。
一楼大厅,素雅奢华,曲水流觞冒着暖雾,袅袅飘荡。
二楼雅座,亦有隔间。
天色渐晚,江风愈凉。
青玄间雅间内,凭桌坐着三人。
一名老者,一个中年,与一位二八年华女子。
中年烧着茶,给女子倒上一杯。
老者饮酒,鹅黄酒葫芦旧得都快烂了,却一直不换。
“叶老将军,您此番离开修罗宗,这可不是小事啊!
如今魔门混乱,互相攀咬,修罗宗位于北境,北虏亦是蠢蠢欲动。
您在这般时刻南下,该是有极为紧要之事?”
中年面如冠玉,三缕青须,有文臣之气,身姿挺拔,言语从容透出峥嵘,又似久居军旅之人。
叶仁夫放下酒葫芦,捋了捋花白胡须:
“老夫离开军营,已有百余载。
唐帅且莫再称我做将军,我也没做过大齐的将军。
当年不过一个保不住家国,也护不住自家婆娘的臭丘八而已。
现在的心,更不在大齐。”
唐英奇听得这话,苦笑叹息。
身为大齐三帅之一,他知晓叶仁夫的过往,这位修罗宗宗主,当年也在自己父亲麾下做过副将。
是那种一刀一枪拼上去的,而非有家族庇荫。
最后,却成了魔门宗主,这般际遇,是传奇,背后也含着一段悲剧。
“北虏那边,我一直与其虚与委蛇,他们一时半会还不会动兵。”
叶仁夫也知自己刚刚的话很不客气,主动换了话题。
“唐帅,你也知道,我恨的不是北虏,而是古匈奴!
此番,匈奴人派出使者,欲与大齐言和,不知朝廷是什么态度?”
唐英奇笑的更苦:“朝廷答应了,愿割草原二州之地,纳贡,岁币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