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自有分寸,想来那汤中应非雷霆,而是雨露。”
她当然知道,那汤中根本不是其他人想得那样,那里面不过是河豚鱼汤。
她在现代喝过一次,就是不知道御厨用了什么手段,做成了肉糜的形状,故意被众人误解。
说起这事,还多亏了听雨,她帮她传膳的时候,见御膳房多了几篓怪鱼,多嘴提了一句。
今日事发突然,自然大多信以为真,可她都能查到,过几日,大家估计也会释然些...
“既然皇后知道,那为何还同众人一样呕于大殿之上,失了凤仪。”
说起这个,她唇角气笑了:“臣妾自那日被陛下拉着挡剑后,身体一直抱恙。”
“休养多日,方才好转。陛下又赐鲜汤,臣妾自是感激不尽。”
“可自朝臣曲解了陛下的意思后,吐得殿内满是腥味,臣妾不似陛下这般镇定,当然忍不住。”
女人这一席话,他听懂了。
又是怪他拉她挡剑,又是气他逼她喝汤,还阴阳怪气吐槽他不让她走,留在这里回话...
牙尖嘴利,他对她的认识又多了一层。
嗅了嗅殿内飘着的怪味,确实......难忍,他这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时辰不早,褚肆不再多言,无视掉女人嗔怪的模样,转身回养心殿。
走到殿门口,他突然止住了脚步:“夏梓沅,你应该没有忘记你的身份吧。”
眼巴巴望着狗男人离开,又被问了一句,她忍着倦意打起精神。
“往事不可追,臣妾现如今只是陛下的皇后。”
至于亡国公主的身份,总不能让她再绕一大圈去复国什么的,抱歉,她做不到,她只想回家。
“往事不可追。嗤~”倘若真的一句“往事不可追”就能忘记过去的所有,那他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那便担好你皇后的身份。”褚肆袖袍一甩,踏步离去。
“起驾,回宫。”随着郭茂的一声吆喝,褚肆的仪仗远去。
再也忍不住殿内熏鼻的怪味,夏梓沅也不多待,招呼着听雨回了长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