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接着指着躺着的人的脸,问他:“爹爹,你莫不是得了眼疾吧?女儿向你示意不要喝酒你没看见,如今居然还将她认作娘亲?”
不止她看不出两人有何相像之处,莹儿也看不出:“是啊,国公爷,上次您夜宴上也见过她,也没说她与先夫人长得像,今日为何?”
这一番话,楼旭白也细想起来,上次他见这人明明不是这样,今日,难不成他真得眼疾了?
怀疑的种子种下,到底是阅历过大事的人。
楼旭白将其中的疑点整合,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时候,只能等昏迷的人醒来问其究竟了:“莹儿,在春猎结束前,你务必死死盯住此人,不得有任何差错。”
这件事,在场的唯一一个知情者,也就只有昏迷的陶霜月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止他们这边出了岔子,褚肆那边也不安生。
丛林密布中,一早便被划分在狩猎场内的动物们慌乱逃窜,生怕被一箭穿心。
也是猎心大起,褚肆不顾后头祁九归和唐雨乔的劝诫,独自一人进入了丛林更深处。
坐在红鬃烈马上,褚肆只身感受着迎面的凛风,嘴角微勾,荡漾着痞气。
朕若是不来,这大戏又如何唱起?
突然,一支利箭从暗处射来,带着冷锐的寒意将虚空刺得震荡,一往无前地钉向褚肆命门大开的背后。
这与空气摩擦出的呼啸之音过于激昂,修习到褚肆这种境地的,想忽视都难。
他轻蔑得懒得转身,直接用手中的玄弓将其震落:“呵——蝇营狗辈,也只敢藏在暗处吗?”
鄙夷不屑的话语,令藏匿的黑衣人们怒火中烧,为首的人想到主上说过的生死不论,也不留余地了。
“射!”他利落地抬起手掌,示意所有人出动。
漫天的箭羽自四面八方而出,一同瞄向靶心处孤军奋战的褚肆,箭技相似,一看就是出自训练有素的势力。
这样多日不遇的浩荡场面,彻底激发了褚肆埋藏已久的嗜血之心,有趣,实在是有趣。
“朕近日可是刚敛息杀意,能这样酣畅淋漓战一场,久违了。”
一众黑衣人正等着瞧他被扎成刺猬的窘态,却见这抹鸦青色的身影以极快的身法,掠过尚在空中急进的箭尾,直冲他们藏匿之地而来。
不待前卫作出反应,几人的脖颈就被利物划出极细的血线,死神来得悄无声息,顷刻间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