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沅不喜。
收回了尴尬抬起的手臂,他沉下心来,说道:“那便将它视作野生狸奴,照着那些个习俗,在《象吉备要通书》里,寻个良辰吉日,结契聘娶。”
照家生猫的路子,阿沅恐是真要与他分为两家堂,将那聘礼给他了,他不愿如此疏离。
夏梓沅对此心情稍有平复,虽将出自御兽园的御猫更为了野猫,习俗上变化却不大,也能给糖糖该有的仪式感呢。
得了便宜,她便姑且卖个乖吧。
她将糖糖小心簇拥过来,抱着它踩在她的衣襟上,将猫脸对准了褚肆的方向,又用没系花结的手抬起他的右手食指,将其静止放在猫鼻前。
她柔声道:“陛下,你不要动,狸奴天性纯真,许是先前有些许误会,糖糖才对你有所警觉,换个法子,结果可能有所不同。”
褚肆想说不以为然,却还是任由阿沅握着他的手指,对向那不识趣的歹猫。
“喵呜——”糖糖对眼前无形中散发着戾气的男人憎恶不已,他硬生生将自己从猫娘那里夺来,桎梏住它的四肢,它才不愿意认他这个指尖礼呢。
褚肆久久不见回应,耐心将将耗尽,意欲收回手指,却被阿沅握紧了些。
只见夏梓沅挠了挠糖糖的下巴,糖糖顿时一身爽快,舒服地发出“咕噜咕噜”的猫叫儿来。
享受了主人家的伺候,糖糖才不情愿地用毛茸茸的脸蹭起褚肆的手指来。
夏梓沅的小礼送到,眸光含笑:“看啊,糖糖也知陛下会是个好阿爹,很是亲昵呢。”
突如其来的暖意,席卷了他一丝伤寒,似有温热的岩浆自底口慢悠悠踱入,他竟有些不知所措,话里还带着颤音儿:
“小……糖糖这孩子,终归是朕送的,是有些与众不同。”
先前,他只对蛇鼠虫蚁有所偏好,不过这偏好,笼罩的都是灰暗的记忆,对其余活物,他并无好觉。
现下,狸奴是个例外,只是这例外,是阿沅帮他填补的。
况且,共赏之人,就在身侧。
他卸下了力道,轻掌爱抚手下的茸毛,对糖糖嫌弃的绿瞳看也不看,只深情地望向了夏梓沅一人:“阿沅,为朕生一个孩儿吧。”
为朕结一个能代表你喜欢朕,你爱朕的果子,让朕……
让我,有一个家。
风意无礼,妄自吹弥,夏梓沅抱着糖糖的手一顿,指弯不可屈伸,浑身僵劲不能动,缓了好一会儿,才仰起头来,似是惊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