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顾人伦律法良知,沂水弦歌比高爵高禄轻太多了,夏梓沅只是听着,便无法无动于衷。
她复而问道:“只是失了些个证供,卢君山定不会善罢甘休吧,云亦初还活着,这不是他要看的。”
诚如娘娘所言,卢君山并未停止那些个卑劣手段,只是不知为何,他也没打算杀了初哥哥。
佩兰:“褚国大考,三年一举,这六年间本也有两次的,云公子见无法撼动卢君山,便转战官场,本想再温书中榜,不料,执笔之手被人尽数挑了筋子,再也无法提笔进场 。”
不同于云先生亡故之时的悲恸,这次,他眼里全是灰败,还有一分释然。
“自那以后,他便不再习字,用余银重建了白鹤书院,教书育人,闲看棋花,再未动过复仇之心。”
他一读书人,身无多少金银,她不好再不懂规矩地耗在书院,消磨他的口粮。
她进了宫,做了宫女,一来无需顾及温饱,二来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三来……她想找寻时机,为初哥哥寻一庇荫,一个足以颠覆卢君山的庇荫。
皇后娘娘,许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