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的宫人们,做事效率算是整个皇宫最高的了,没一会儿,膳食便被陆陆续续呈了上来。
褚肆的一应晚膳,均是日常的美味佳肴,不说享有凤髓龙肝,也是玉盘珍馐,香飘十里。
与之作出明显对比的,就是端到夏梓沅桌前的几碟没滋没味的清粥小菜。
也难怪,谁让她是病人呢,饮食上自然不能油腻过甚。
理智来说,她应当不再言语,听话懂事地接受眼前的饭菜。
但,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若都是这般清淡的饮食,她自该缄口不言...
于是乎,一皇一后,用膳时都秉持礼仪,沉默用食。
可褚肆吃着吃着,怎么都吃不下去,任谁被女子可怜巴巴地盯着,再好的美食也变得难以下咽。
轻放下手中碗筷,他抬头看向桌对面的夏梓沅,无奈道:“皇后,不是朕不让你吃,是你的身子不宜。”
巴巴看了这么久,夏梓沅突然被男人提醒,仿若被猜中了心事,她仓惶着低下了头。
“嗯嗯,臣妾都晓得的,臣妾自然不会令陛下多烦忧,这就好好吃自己的膳食。”
不再置评,她听话地执起手中的银箸,将面前不放油水的青菜夹到了自己碗中。
这期间,她还是会时不时地瞥向男人的山珍海味,不吃,光看,光明正大地看,故意给他看。
褚肆早就察觉出了她的小把戏,女人这般孜孜不倦地看向他的膳食,由不得他多想。
只是小病,吃一块肉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不过是一块肉而已,就一块,朕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一块肉而已,想吃,那便吃吧。
嗯,就一块。
强行说服自己的褚肆,伸手夹起了距离皇后最近的一小块肉片,慢悠悠的带着明显的钓意。
银箸变成了鱼竿,筷下的肉片,成了鱼饵,试图钓起贪吃的小鱼。
从他夹起眼前之肉的那一刻起,夏梓沅就闻声直勾勾盯着,眼里只有两个字:
吃肉!
可看了半晌,褚肆只若有若无地将肉往他自己的方向夹去,眼看着就要落入他的碗中,夏梓沅眼底也露出了焦急。
鱼儿上了钩,褚肆不再捉弄,将筷中的肉优雅地夹到了女人的盘中。
见她眼里由可怜羡慕化为担忧气愤,最后才定为现在这般的惊喜欢愉,嗯,甚是令人愉悦。
得到了金主的馈赠,夏梓沅立刻感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