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搭在了他的脖颈处,不留一丝情分地转眼割破了血肉。
褚肆想到唐雨乔禀告过的事实,一阵怒气翻涌,手中的力道又是大了些。
唐雨基见状,刻不容缓地就要抽出鞘中之剑,却被褚祁卫用手中铜钱挡了回去。
唐雨基也是关心则乱了,他怎么忘了褚祁卫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性子,他的功力只居于褚肆之下一点,若想挣脱这利剑,还是有几分把握在的。
他们兄弟二人重逢,他不好多待,只沉默地出去带上了门栓,将这处地方留给他们二人。
褚祁卫顾不得脖子的刺痛和全身的伤口,只扬着往日纯真的笑脸,无关紧要说道:“皇兄驾到,臣弟有失远迎。不知皇兄纡尊降贵来此寒地有何贵干,臣弟自当扫榻相迎。”
一席黑衣的褚肆面对他冷漠又无情:
“闲王素来钟情山水,常年居于江南游山玩水,不理朝政,怎的来了京城不事先进宫参拜朕,话话这兄弟间的家长里短,反倒留恋于烟花之地,乐不思蜀呢?莫不是,闲王入京别有他意,意图沾染些不属于你的物件!”
褚祁卫继续恭敬地回着:“臣弟自知入京来第一要做的便是进宫参拜,臣弟当然也想与皇兄说道说道这一路来的趣事,讨皇兄开心,可臣弟不敢。”
他不敢,不敢见皇兄,不敢见皇兄对他弃若敝屣的厌恶模样。
褚肆听了只想嗤笑:“呵,你不敢?闲王可是说笑了,这世间怎会有你不敢之事。趁着朕不在,私自碰触朕的皇后,与皇后谈笑风生,甚至共处梦仙阁议事,这一桩桩一件件,朕看你的胆子可真不小。”
“自皇后入宫以来,朕可从未见过她与其他男子如此相谈甚欢,闲王真是好大的本事,三言两语便夺得了她的注目,你之计谋,是想作何呢?”
他说他不敢进宫参拜,他没心思问询他的小心思。
而褚祁卫听得出来皇兄的话外之意,他来此与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无关,意在皇后,他很好奇,皇后究竟做了什么,短短几个月的功夫,做到了他十几年来也未曾做到的事。
褚祁卫仍旧笑着看向眼前的桌椅,不看他:
“臣弟自知做事有亏,只因在姑母那处听说皇兄与皇后关系有所缓和,着实心生疑虑,担忧皇兄步入夏国人的陷阱中,又值姑母生辰将至,这才马不停蹄回京,恰好在茶肆中遇一女子长相与姑母所说毫无二致,这才好奇跟了上去。”
“若皇兄不信,可派人详查,臣弟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