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彩的画卷,那日啊……他犹记得天空之美,静谧神秘。
犹记得阿沅说过的“我携万里长空,祝你风禾尽起”,那日后他无意中试探过她,她的表现像是不记得那些话的样子。
许是因此,她才没有画出醉酒后的场面吧,又许是她自始至终都是演的……
一阵冷风吹来,吹散了他的思绪,吹的夏梓沅无意识拽紧了身上披的褥子。
褚肆看得直皱眉,还是摒除了那些不快,将她搂抱着走到殿内,一路上,夏梓沅像是抱到了暖炉,一个劲地往他怀里拱啊拱。
像是要吃奶的孩子,看得褚肆忍俊不禁。
将她撂放在床铺上,夏梓沅陡然醒了,迷茫了几秒,才望向褚肆的脸上。
“陛下,你来了。”惊喜挂满了整张小脸,她亲密地搂向褚肆,眼睛亮晶晶的。
红衣的褚肆,刺眼的红啊。
褚肆将她紧了又紧,复而说道:“阿沅,朕不是说过,不许再在外头等朕嘛,你怎么仍是不听呢,若是着凉会病倒的。”
夏梓沅才不管,她温声道:“臣妾只想早些见到陛下嘛,陛下不必忧虑的,臣妾可不是傻子,这不,给自己盖了一层被褥呢,吹不到的。”
早些见到他啊?若是真的就好了。
褚肆继续抱着,问道:“真的吗?阿沅不会是骗朕吧。”
骗?夏梓沅顿时警铃大作,褚肆为何要用骗这个字?还是她过于咬文嚼字,小题大做了?
“哼,陛下又在打趣臣妾了。倘若臣妾说,臣妾说过的一言一语皆是谎言,皆是骗陛下的,陛下会信吗?”她揶揄道。
这就是一个悖论,他若信了,说明这一句话也是谎言,先前的所有话都是真的。
谎言的谎言,足够颠倒黑白。
褚肆,会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