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鼠闻之生扑而上,夏梓沅只能惊恐而疯狂地猛踩着,边踩边跑出包围圈,这一路,不知被缠上多少滑腻的蛇,不知踩踏了多少生灵,她也不知突破了多少次极限……
她的脑子已经崩溃到了边缘,她想过好多脱困之法,想过晕倒过去。
可是,若她真这般做了,怕是这些密不透风的蛇鼠们早就爬到了她的身上,吞噬她的身躯。
再者,她只想经历一次这样的痛楚,若是半途而废,谁知褚肆会不会再来一次,那她今日要白白遭此一遭吗?!
不可以,至少,至少,好感度一定要涨。
褚肆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像极了年少的自己,在夏宫时,最恐怖的并不是那些个皇子公主,而是夏国那个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异姓王爷寒王——堂乾。
“嘶——”褚肆脑袋一阵抽痛,那些不为人知的记忆争先恐后地强行涌入脑海,痛得欲裂。
“滚,给朕滚开!”他痛得蹲下了身子,腰腹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抖如筛糠。
可惜,夏梓沅身处绝境,哪里又分得出心思注意到他的异样。
她只紧张地巡视着脚下,小心地逃到安全之处,可哪怕她绷紧了神经,却还是留给这些毒物可乘之机。
背后的石壁上,一条黑蛇攀爬而上,蠕动着,自她身后一跃缠到了她的脖颈处。
“呃——”脖子一阵收紧,她的生死被它收割着,顾不得这恶心黏腻的触感,她只能双手用力撕扯着,疼得泛起了生理泪水。
脚下也不知不觉间爬满了更多,这种时刻,她不信褚肆会置之不管,毕竟他对她是有好感的。
可仰头看去,他只蹲在上面,不知作何,竟无一丝救她的意思。
呵,他永远都有他的高瞻远瞩,她不过是他沧海的一粟,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不想演了。
她抽出头上一枚簪子,眼底充斥着红意的凉薄,快准狠地刺向脖子上的蛇,腥味弥漫在鼻翼,她恶心至极,却仍是一刺再刺,直到它没了生息,她才若无其事地将它的残躯丢到一边。
“都去死吧。”她又拔了一枚簪子,绝望地双手并用穿刺着脚踝处的蛇鼠,刺红了眼。
恰在此时,褚肆的头痛有所缓和,他向阿沅的方向望去,正是她狠厉疯狂的一幕。
他笑了,嘀咕着:“阿沅果真是朕的阿沅,遇到此等境地,和朕的做法别无二致。起初,朕也是如惊弓之鸟一样,吓得只知躲,后来,朕学会了自救,杀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