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所受的磨难都是他的计划,他想为自己找补什么:
“阿沅,朕起初是不信你,因你的身份,你的衷心,你的所作所为偏移了朕的预估,所以朕才……”
不等他说完,夏梓沅又控诉起来:
“可哪怕事到如今,臣妾也不过是一个空有皇后头衔的后宅妇人,官家玉牒未入,凤印亦不知归处。臣妾又没有母族相携,故此,在这偌大的后宫,臣妾只得捂住耳朵,不去听旁人编排的闲言碎语,只讨好地依赖陛下。”
“可您既能在赐予臣妾亲热,担忧臣妾发热之后转而掐住我的脖颈,意图杀死臣妾,这些早的许是那时你我二人并不交心,臣妾虽有悲伤却并无失望。”
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离,她无力地哭诉着:“臣妾只是把这些过错归咎在自个儿身上,定是臣妾少时对陛下有亏欠,是臣妾……”
不想她陷入自责中,褚肆走向她,按住她的香肩:“事情早已了却,你亦说过,往事不可追,你又何必对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往斤斤计较。”
“无关紧要?斤斤计较?”一听到这,夏梓沅的怒火是怎么也忍不下去了,她重重拍开他的爪子,后退。
“那陛下可知这些区区往事,稍有差池,臣妾与陛下早已天人永隔。只因臣妾私心笃定,臣妾会守得云开见月明,陛下会被臣妾感化。”
“可陛下,您没有,您又在接受了臣妾的告白与亲密后,不顾臣妾身子孱弱,在雨夜里命臣妾追杀臣妾的旧人,又是因何?”
这件事,褚肆不知要从何谈起,……
趁着他无话可说,夏梓沅继续说道:“臣妾冥思苦想也找不出道理来。陛下的深谋远虑,臣妾一介妇人不敢多猜,臣妾为人木讷愚钝,猜不得陛下。也只敢等着您何时大发慈心地说与臣妾听,可您仍没有。”
“您不但没有,还将剑驾在了臣妾的脖子上,见了红,这便是陛下所说的辛聿与共吗?”
说着,她将身后的披肩发扬到一侧,露出了后颈那浅浅的伤口。
那伤口,她故意没上药,被湿发浸染后,红肿起来,风吹过,还有些微刺痛,刺痛了褚肆的眼。
“还有,陛下,您的一出戏,臣妾眼里的世界便换了样子,世间好颜色千千万,陛下偏爱那一抹红,可那抹红,臣妾却永远见不得了。”
听此,褚肆更加慌张,他是好意隐瞒的:“阿沅,你是如何得知,定是那宫里的奴才……”
夏梓沅不听,他有戏唱,她也有,现下,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