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然出声:“臣妾?”
她低头一看,见指腹有血,才忍不住咂舌:“是臣妾大意了,倒是未曾留意。”
血是红的,她当然不会留意。
褚肆收紧了怀中微妙若无物的狸奴,仓促地将阿沅带至殿内,命清扫殿宇的春夏找出了伤药来,挽袖净手为她清血除淤,敷药,用裹帘缠了几圈,挽成花结。
夏梓沅呆呆地看着这堪比手掌大的花结,哭笑不得,她轻轻晃了晃飘摇的布花,望向褚肆:“陛下,不过是个小口子,这,有些小题大做了吧。”
春日里正是回暖的时候,她只是用叶梗扎了一下,包这么严实,会发炎的吧。
褚肆不觉,他就是见不得阿沅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他先前令她受伤颇多,今后,他不愿看了。
血色,并不好看,他不喜了。
他拨弄着她手指处的那朵花,晃来晃去的,煞是好看,他挽的。
这么想着,他神色好些了:“积重难返的道理,你该省的。”
好吧,她也不好拂了他的好意,暂且这么着吧,反正他也没再留意冰月的事儿,伤得其所。
自褚肆来时,她就频频被他怀里可爱的小狸奴夺了心思,内心软成了一滩汪水,忍不住戳了戳安分地趴在他怀里的狸奴,好奇地问道:“陛下,这狸奴是谁家的?怎这般听话。”
褚肆见她眼睛亮的出神,比见到他还要亮几分,顿感不悦了,说起话来都涮着酸朹梅的味儿。
他将被阿沅戳过后羾来羾去的小畜生掂了掂,拢得更紧了,远离了阿沅,才吃味地言说着:“这是朕路经御兽园时,这小家伙突然攀着朕不松手,朕无法,只好将其拎来了。”
呵,若不是为了讨阿沅开心,他才不会跑到御兽园那种污秽狼藉的地界。
还不是话本子里说过,男子要投女子所好,郭茂也说女子向来喜猫,他这才在御兽园与这不知死活的笨猫斗了一场。
显而易见,他赢了。
这笨猫只能匍匐在他怀里,任他磋磨!
夏梓沅听着,面上布满悦色,嘴上也是阿谀奉承:“那这猫儿倒是个认主的,臣妾自书上看过,说这五行中猫属木,而龙属水,水能温润木,使之茁壮成长,所以猫和龙是相生之配,它倒是懂得泽汪洋而栖。”
只是,这御兽园接近宫墙外围了,您去哪才会路经啊,她不拆穿就是了。
谁不愿听奉承的话,尤其是钟意的女子的,褚肆才不忌惮一只畜生夺取阿沅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