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宫里的人失踪了,她若是表现得不闻不问,一副冷心肠,岂不也是败坏了温良谦恭的名声,褚肆又会怎么看呢?
听雨被问着,一时间有些招呼不来,可见陛下垂眸撸猫似想什么的模样,想是不知情。
她也没再沉默,说起了午前探查的消息:“娘娘,据奴婢所察,昨日辰时,佩兰还在殿内浇灌花草,只是后来她说要去林衡署向林官要些时兴的花来,便出了长宁宫,随后不知去向。”
“林衡署?这个地方可有调查过?”夏梓沅先前听佩兰提起过,这褚宫上下均由林衡署专掌宫苑的花卉果木,之前褚肆赠与她的那些花都是由那里供上的。
那日,她还摘了好多开得正艳的三月花,全簪褚肆头上了,佩兰当时就有些低落,许是花匠与花通灵,见不得她如此折弄吧。
她当时为了好感度,虽有些于心不忍,却还是做了,只拿了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搪塞了过去。
听雨对娘娘事无巨细的盘问,羞愧难当:“尚未调查。”
“那便派人去查。”夏梓沅沉声发令道。
就在听雨接令要下去的时候,褚肆抱着怀里不安分的狸奴走了上来,佯装才发觉到有宫女失踪的模样。
他信步闲庭地,像是在话家常一样,问起身侧的郭茂来:“郭茂,佩兰这个名字,朕怎有些耳熟?”
起初他对“佩兰”一名并无感,不过是一普通宫婢,他脑中装的都是家国天下与阿沅,哪还装得下世俗的凡夫俗子。
可想着是阿沅宫里丢失的,他乍然想起了那个被他丢到慎刑司,怎么也不肯交代偷偷摸摸古怪行径的女子。
郭茂自听雨开口提及之时,就已了然,只是见陛下未应,也不敢讨前边儿去多舌,陛下甫一开口,他也顺着道清楚了。
他恍然大悟的样子:“陛下,娘娘,昨个儿倒是有个宫女,竟冒着大不韪冲撞了陛下,本该处以严刑的。可都知陛下待底下人素来宽厚,她若是道个错,也就罢了。”
“奈何此人不止得罪了陛下,第一时间不认罪,而是捡拾藏匿在包袱里的金银珠钗,这等鬼鬼祟祟的行径,犹惹人生疑。尤其那散落一地的金银里还有娘娘您的发钗。”
他复而小心地观望起陛下和娘娘的面色,见陛下一脸无辜,娘娘又频蹙,又小心地措了措词:
“奴才身为内宫总管,统领监管一众奴仆,见到此等事件,自是要处置的,于是,便按照章程,将其发配慎刑司,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