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屋门走了出去。
屋门开了又掩,无人见那方才还燃得热烈的香上火....骤然灭了,冒起了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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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眷那边,众人摆席于庭院中,于艳阳天里,幼风音中,饮酒畅谈。
褚肆坐在高台之上,不喜于这些个须眉浊物,独自睥睨着院落里的深深几许。
院里有道月亮门,月亮门两侧是截然不同的风景,门以东种的是棵梨花树,梨花雪白绽于枝头,地上是簌簌的形似玉霙的馀妍。
门以西,是一棵开满了粉白小花的西府海棠。
妙就妙在,这两棵树被门拱分在了两侧,可偏偏两棵树的枝干或在门下或在门上舒展着,红白相连。
更妙在,这树梨花始终压着海棠一头。
褚肆俨然好奇地问起唐默:“朕记得,师傅原先并不姓唐,是什么机遇教师傅抛弃了承载千年的姓氏,改姓唐了呢?”
说到姓氏,唐雨乔与唐雨逍不约而同地想起这回事来,更改姓氏之故,父亲还未曾说与他们听过。
同样在看那道天然风景的唐默似是想到了什么,冷淡的寒眸酿染上了温柔霞色。
他侧目说道:“因为公主喜欢。”
再多的,他没说,为什么公主喜欢“唐”姓,他亦没说,这是他们二人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哪怕亲如儿女,也不可言说。
无视这些小辈们的歪声丧气,唐默瞥了眼褚肆腰间格外不同的荷包,他目光复杂地问道:“皇后送的?”
褚肆勾了勾那个布偶,黄色的流苏在指尖绕来绕去,手中动作不断,发冠六垂而下的红色缨带也摆来摆去。
“嗯哼。”他尾音里的洋洋得意毫不掩饰。
唐雨乔与唐雨逍对视一眼,暗自翻得眼白栾动。
不就是皇后做的荷包嘛,他们二人出去,有多少女子想做给他们呢!
褚肆的炫耀,唐默充耳不闻,皇后的存在,过于蹊跷了。
与云梨的出身如出一辙,并不是什么好事。
倘或皇后也要像云梨一样攻略褚肆,恐怕,两败俱伤不止。
隐瞒得住还好,隐瞒不住,以他这个徒弟睚眦必报的性子,皇后...凶多吉少。
望着褚肆嘚瑟的嘴角直翘的孟浪样子,唐默不疾不徐地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皇后她,真的喜欢你吗?”
风吹风止,瞬静一时。
红色缨结勾住了碎发,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