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想与朕过怎样的日子?”褚肆忍不住想,若他不是帝王,她,是否不会来到他身边?
这个问题嘛,夏梓沅选择,已读,乱回!
她放松身心地仰躺在他怀里,执起他的手心,用指腹写着一个字:肆。
肆,而非,褚肆。
“陛下,臣妾先前也畅想过,若臣妾与陛下只是普通人家的夫妻,过着解衣推食、箪食壶浆的清闲日子,也未尝不可。”
“一屋二人三餐四季度平生,浮白载笔抹月秕风以待客。”
“有陛下这般剑胆琴心之人相照,纵是有些苦难,也能迎刃而解。”
他想听,她便说。
只是他们都清楚,她不是隐世之人,他也不是寻常勋贵。
他们都做不到一壶清酒许流年,半卷闲书慰平生。
褚肆明知这是不可能的生活,可还是在她天花乱坠的描述里,妄想着。
妄想有一个不必整日忧虑生死与谎言的地方,他与她过着漱石枕流的隐居生活,没有多余的人来打扰。
当然,这都是空花阳焰,不可实现的。
察觉到了他的失神与低落,夏梓沅不想他过于低迷,好感值容易拉胯。
她拽了拽他的衣袖:“陛下,臣妾先前闲来无事,采集了枝头上的细雪,想着有朝一日能与陛下一同酿酒,在这合欢树下共饮呢。”
“不知陛下可愿意到那时分给臣妾一点时间,我们也好过一日棠梨煎雪、酒笙清栀的日子。”
褚肆盯着她温和的面孔,有些恍惚。
一直以来,他的阿沅总是为他向前走了一步又一步,一直都是她在拉近他们的距离。
自己好像,走得有些慢了...
“好,朕与你约定,待你的美酒酿成之时,无论朕身在何处,都会赶来与你共饮。朕说话算数,阿沅也要。”
他发觉自己真的是离不开她的,纵是抱着,还想抱得更紧,再紧些,再近些...
“嗯。”夏梓沅答应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定。
心里,与面上的坚定截然不同。
棠梨酒啊,要等八月末的木梨结了果子,将果子与雪水共同发酵一年。
那时候,她还在这吗。
褚肆在这待得时间也不短了,他也是忙里偷闲过来的,温存了好大一会儿,终究是要回养心殿的。
“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便不多留了。若有什么事,来找朕。”
“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