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拧来拧去,熊孩子,叫你不睡!
“嘶~阿沅,好痛。”这点小打小闹的痛痒,与他旧时遭受的那些苦难自是不可相提并论的。
夏梓沅停了手,无力地对着那块软肉戳了又戳,始终未睁眼,只糯糯地唤着:“褚肆,我好困,有话明日再说吧。”
褚肆无意阻挠她入眠,将人儿轻轻拢到怀里,替她寻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安然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细语:“好,一起睡。”
他平直的唇角总算雨过天晴,翘翘地向上弯起。
方才,阿沅唤他褚肆,她也并未自称臣妾,虽只隔了几日,再次听到,却也恍如隔世。
话本子,是有用的,他日后会多看多思,让阿沅与他之间多些坦诚。
*
今日休沐,褚肆并未离去,醒来后第一眼所见便是蜷缩在他怀中熟睡如婴儿的阿沅。
看着看着,他竟生出别样的心思,腹下升腾起细细麻麻的热意来,如蚂蚁啃食难耐。
脑中闪过一抹浑然的思绪,待反应过来,他早已点了阿沅的睡穴,让她轻易不得醒。
既已犯下错,他选择将错就错,顽劣地牵引柔夷覆银屏。
银瓶炸裂水浆迸。
他粗喘着,自荡漾的心神里恍惚着:“阿沅,朕有错,错在答应你将春宵之实置于姑母生辰后,朕现下不敢笃定会否破例了……”
他向来我行我素,算无遗策,唯在阿沅的事上却总是败了又败。
肥波大清晨的,看到如此热辣滚烫的事,惊得虚像嘴巴张成了o型:
宿主!有人春种一粒粟!
可惜,夏梓沅被点了睡穴,精神沉睡,接收不到它的信号。
做了错事,褚肆事后无甚悔意,一脸淡定地用阿沅柜里的手帕擦拭着她凌乱的手心,耳尖一片酡红。
待处理了不知几何的龙子龙女,他起身凝视起阿沅的青丝,如瀑的长发飘飘及腰,却生出了一两根不惑之年才横生的华发。
心有歉疚,他自发根揪出,顾不得阿沅吃痛的神情,将之与昨夜所薅的那根,攒成一团,小心地封到了姑母幼时赠与他的荷包内。
“这荷包,该换了。”荷包陈旧,针线断了几次,他也缝缝补补了几次,一直未舍得丢掉。
日后,就由阿沅接替吧。
事了解了穴道,夏梓沅幽幽转醒,不期然撞见了褚肆眼中的自己,眼睛也是会反射的,一大早的,她不觉多幸福,只觉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