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被关在地牢里面的人很惨,徐宁从前不是没有过概念,但所有的遐想都比不得自己亲眼见过,也比不得她此刻有一种想要捂住心脏的冲动,更是想着往后退两步,直接走出这屋子。
若是这般的话,她也就可以当做自己不知道他现在是这般的惨样。
深呼吸了几口气,对上他的眼睛,却见那双和自己说话时偶尔狡黠,偶尔无奈,甚至于偶尔带着些愉悦的眼睛现在失去了所有的光,只是暗淡的盯着她,没有说话,却已经让人心中难过万分了。
“今日……”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轻易被身边的事情所影响心情的,可此刻却是第一次如此的失控,不敢多看他一眼,努力想把自己眼中的湿润憋回去。
“今日……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百晓生,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可也知道你不像外面所传言的那般市侩,也知道你或许真的有些背景,却并非全然是那种醉心于权谋,甘愿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抑或是成为别人手中的利刃。”
说完这些,她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可见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便又是新的一股子憋闷充满了整颗心脏。
“如果你愿意把你身后的人都供出来的话,我可以让杨天佑饶你一条性命,也能够向你保证你得罪的那些人绝对不会找你任何的麻烦,我如今和他站在一起,可我也知道我没有办法指责你的立场,当然,我也大概能够理解你心中所想,百晓生,既然你并非是那种鱼肉百姓,甘愿受别人控制的人,为何不在此刻趁着这个机会走出一条属于你自己的路来?”
徐宁说完自己的话之后又往他的面前走了两步,没有丝毫嫌弃的上前替他拨开濡湿的头发,对着他的眼睛,慢慢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为了别人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放弃,这件事情不是很值。”
“所以,徐姑娘是打算给我吃什么药呢?”
他惨白没有任何血色的脸上挤出一抹微笑,那干涸的泛起唇皮的嘴慢慢张了张,笑容中多少含着些苦涩:“徐姑娘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可是就算明白又能怎样?就同姑娘所说的那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有些人活着本就是注定了要成为别人的附庸,不是谁都能够像徐姑娘这样,有自己的本事,甚至敢于和这世间的权力抗争的。”
“你当真想好了,要我用这样的手段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徐宁最后看着他的脸确定了一遍:“你自己主动说,和别人来问是两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