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冯乐真却微微摇了摇头,亲自接了过来。
“三王子说,知道塔原留不住殿下,所以祝愿殿下一路顺风,有朝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暗卫生疏地学着大乾的抱拳礼,将身子深深弯了下去。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久,浅笑:“承三王子吉言。”
翻身上马,朝着坦途疾驰时,冯乐真回了一次头,塔原王宫的房顶错落平坦,视线毫无遮挡,能轻易看见有一道身影隐约在东南方向。
“这个绯战,不亲自来送您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到房顶上去了。”阿叶显然也看到了,不由得有些想笑。
“他不喜欢离别,恰好本宫也是,”冯乐真看着缥缈的身影,眸色沉沉,“既然如此,不如不见。”
“他要真这么舍不得,怎么不跟我们走?大乾国土是塔原的十几倍,他跟殿下去大乾也不算吃亏的。”阿叶轻哼。
“你不知道,他有他的执念,为了这份执念,他可以将自己困在这座王宫里一辈子。”冯乐真转过身,高高举起了马鞭。
阿叶见状,也夹紧了马腹,随她一同疾驰。二人转眼将王宫远远甩在身后,直到绯战的身影彻底消失,冯乐真都没有再回头。
从塔原到营关,即使不眠不休也需要将近两日的时间,营关还有不少事等着她们,冯乐真不敢休息,一直赶路到晚上才在一处河边停下。
阿叶知道绯战沿途安置了暗卫,便放心让冯乐真一个人坐在河边,自己则喂马倒水准备帐篷,等全部收拾妥当时,便看到冯乐真正把玩绯战送的盒子。
“这里头是什么?”阿叶好奇。
冯乐真:“都收拾妥当了?”
“收拾妥当了,”阿叶忙回答,“只是
感觉要变天,若是晚上冷的话,帐篷恐怕会不够保暖,所以奴婢想待会儿在四周转转,看有没有更合适的地方可以休息。”
冯乐真应了一声,继续看奔腾的河流。
阿叶摸摸鼻子,主动搭话:“在塔原的时候总想回家,可真走了,还有点想塔原的奶茶。”
“回营关之后,让厨娘做给你喝。”冯乐真笑道。
阿叶叹气:“只怕没有塔原的味道,不过塔原这地方除了奶茶好喝,也确实没什么可取之处了,习俗也奇奇怪怪的,殿下您知道吗,塔原有男子在胸口打环的习俗,未婚男子在成年之后给自己上个汝环,意为约束、克制,唯有头婚正妻可以摘下,改成戒指戴在手上,往后不论续娶还是纳妾,都不会再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