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一边去摸燕迟结实光裸的胳膊。
燕迟羞愤欲死,偏得年轻气盛,什么反应都挡不住,又怕挣扎间将伤口挣开。根本不敢动,任季怀真揉圆搓扁,登时叫唤道:“你别摸我。”
季怀真瞧他一脸心如死灰,又是一笑:“不摸就不摸,瞎嚷嚷什么。你喊得再大声些,把巧敏大哥喊来,让他看看,他正好奇你怎么日男人,不过话说回来,巧敏大哥虽断一条腿,床上功夫却不落,想必厉害得很。”
又嘀嘀咕咕,跟燕迟说他今日看到巧敏在和他女人行房。
这下燕迟彻底不搭理他了,把头一扭,精力耗尽,很快沉沉睡去。
季怀真一夜睡睡醒醒,上半夜时,醒来便摸一把燕迟的头,看他烧热退了没有,巧敏交代过他,若燕迟一直发烧不退,就得去汶阳城内请大夫过来。睡到下半夜,屋内冷到极点,又把季怀真给冻醒了,再一看燕迟也哆哆嗦嗦,季怀真就把能盖的东西都堆在二人身上,抱着燕迟睡。
如此折腾一夜,天亮时被刺眼的雪光照醒。
外头传来路小佳叫嚷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意乱,季怀真一身邪火,冲出去正准备骂人,却见白雪整装待发地站在院内,一手牵马,一手握剑,那剑尖直指路小佳面门。
“大人,这有狗挡着我,属下就不过去向大人您辞行了。”话虽是对季怀真说得,但白雪目不转睛,冷漠地盯着路小佳,手中的剑丝毫未动。
路小佳委屈道:“为何白姑娘就是不肯相信贫道的真心?一年前上京芳菲尽阁,贫道对姑娘一见倾心,汾州驿馆再见,对姑娘二见钟情!”
季怀真开口纠正:“什么一见倾心,是见色起意才对。”
这四个字原本季怀真不会用,但别人老这么骂他,听着听着就学会了。
路小佳一噎,又继续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几日相处下来,我可有越界之处?可有拖后腿之处?可有背信弃义之处?便是汾州大牢,为了姑娘我也说闯就闯了,谁叫你效忠那倒霉又歹毒的陆大人!”
季怀真不爽道:“说谁呢你。不是你死乞白赖找那个姓燕……姓拓跋的,去救我?”
白雪冷哼一声:“你一见钟情的也不过是我的皮相罢了,那日在汾州大牢。你头一次见我不戴假发的样子,不也吓了一跳?”
“若只中意你皮相,又何苦眼巴巴跟来这里?”
路小佳气得头晕眼花,一眼看到窗台上放着的剪刀,抄起来,信誓旦旦:“我这就剃光头以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