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放在了每一个最细微的地方上:波西米亚被子上的皂味,她头发扎在脸上的痒痒,灯光投在书页上泛起的明亮澹黄……
她不需要将事情经过都一一装入表达的框架里;在接连几个念头闪烁间,意老师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低低地“唔”了一声。
“你要回房睡觉去了么?”波西米亚适应得倒快,已经不再对被抱有什么异议了,反而提醒了林三酒一句:“你别一个人大晚上不睡觉满船乱转,跟个老变|态似的啊。”
波西米亚确实敏锐得很;林三酒一个字也没说起自己接下来要干什么,她却似乎已经隐约察觉到了——林三酒不可能舍得去睡觉的。
“清久留他们好像在打牌,”林三酒笑着说,“我去看看再说。”
她希望自己今晚是最后一个清醒着走在exod走廊里的人。她希望将每一个人都看过一遍,知道他们今夜的呼吸与心跳将安眠何处,为即将走入梦境的亲友同伴们送行……她怎么能现在舍得去睡觉?
“大巫女说你没有受到外力影响?”
在林三酒离开波西米亚的房间之后,意老师也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呼唤自己。“也就是说,你的异常状态的源头是出在自己身上了……我这就给你检查一遍,你给我一点时间。”
“如果只是因为前一晚的战斗而心绪失衡导致的,你也能知道吗?”林三酒问道。
发动了。而且强度是以前的数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