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来与正一教张天师的公子交好,何不请他出面,请张天师出手,灭了那两个妖孽?听说,那王尘是魔刀余孽,正一教当年铲除魔刀门时,张天师亲手毙了他老子沈正宇,两家有旧仇不说,正一教总领天下符箓,除妖降魔是当仁不让,定会出手相助。”
付希列也是脸现喜色,对笪净之道:“师兄,赵师兄的主意甚是不错,如今我们先去寻找地方养伤,再慢慢联系正一教就是。”
笪净之眉头一皱,说道:“你们两人先救治这些受伤的军士,把死去的好好掩埋安葬,把伤者送回羊牧隆城,然后再计议咱们的事不迟。”
两人唯唯称是,立即起身救治受伤的军士。来的两百多人,如今受伤最轻的就数他们两人了,毫发无伤的高志松兄弟,早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付希列和赵涉川一直忙到半夜时分,方才把事情收拾妥当。小道两旁突兀的多出一百多个简易坟堆,使这个原本是高士隐居的幽静之地,忽然变得阴气森森。夜深人静之际,仿佛游魂在四处飘荡,一片凄凉景象。
余下的数十人整理行装,准备返回羊牧隆城。笪净之心内沉重,意志消沉,暗道:“这些军士应该死在两军阵前,尚有他们伤亡的价值,如今在这荒山埋骨,他们的亲人连朝廷的抚恤能否得到都在两可,到底是王尘害死了他们,还是我连累他们而死呢?要是不听师弟撺掇,不去垂涎王尘的东西,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付希列见师兄呆呆看着那一片坟堆,轻声道:“师兄,我们走了。”
笪净之经过数个时辰的调息运功,伤势稍有好转,虽然不能轻易动用真元法力,骑马已是无碍。赵涉川见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行动自如,甚是钦佩他功力深厚,茅山大弟子果然名不虚传。
笪净之冲师弟微微点头,道:“回去先向曹英将军请罪,再拿了师傅名帖派人送到王丞相府上,为这些枉死的兄弟,请求朝廷的抚恤,以免让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心寒。”付希列点头称是,一行人簇拥着笪净之等人,一路返回羊牧隆城而去。
荒山之中终于恢复寂静,随着一场惨烈的斗法结束,徒留一片凄凉。冬夜的寒风在山间树林穿梭,仿佛在寻找游荡的魂魄,要把这离家的游魂,一个个吞噬在冰冷如刀的寒流内。
过了半月有余,将近年关的时候,一天夜间,张伯端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山间道上,他一眼看到山间情形,顿时止住步伐。
道路两旁一片新砌的坟堆,巨柳阵七零八落,只有那数间茅屋无声矗立在暗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