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
周棠叹了口气,不知陈宴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怎整个人能阴晴不定且矛盾反复到这种地步。
也明明是他讨厌她管他和刘希暖的事,甚至觉得她根本没资格让他打消联姻的念头,可当她真的放弃了,他又要来找她要说话。
可她能说什么呢?且这个时候的陈宴又想在她这里听到什么呢?
听到她歇斯底里而又无可奈何的祈求和呼唤,听到她因为改变不了任何结果的无助哭泣?
周棠只觉现在心态都快被陈宴的矛盾而又反反复复的性格整得麻木了,情绪也是。
她这会儿甚至都没感觉到丝毫的生气和焦灼,她只是平静的回答:“我没再想过要阻止什么,也没想要再反抗什么了。陈宴,我祝你和刘小姐联姻顺利,恩爱两合。”
这话落下,对面再度没了声音。
周棠等了好久才再度唤他,“陈总?”
陈宴不说话。
周棠继续说:“如果陈总没其它事要吩咐的话,我就先挂了。”
她的嗓音平静得像是没有丝毫涟漪的深潭。
陈宴这会儿才发觉,虚情假意哪怕是浑身带刺的周棠,都比现在这种摆烂而又彻底死心的状态灵活而又顺眼。
就好像周棠满身的棱角和满身的阳光都全数被磨平耗光,从而只剩下了一具彻底接受现实的躯壳,没有灵魂,也没有半点生机。
冷风里,陈宴眉头在深深的皱起,苍白疲倦的面容越发的显得阴沉而又冷厉。
这种状态的周棠让他添堵极了,也让他莫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再度在不经意的消失与流走,仿佛再也抓不住,触不到了。
他目光几不可察的紧了一下,突然一字一句的说:“我没让刘希暖来北城。”
手机那边只顿了一下,便说:“哦。”
陈宴凉寒发紧的心被这个没什么情绪的字眼彻底勾住并扎中,一股莫名的恼怒想要发作,“哦什么?不打算说点什么了?周棠,你最近虚伪的逃跑动刀,甚至在我眼皮下招惹徐清然,你做了这么多,我终于如你所愿的没让刘希暖来北城了。你是不是高兴了?”
电话那边彻底的沉默了下来。
半晌,在陈宴以为这女人终于调整好心绪要开始对他重拾虚伪的温柔与讨好时,不料周棠只朝他回道:“我知道了陈总。我没有任何的高兴与不高兴,也无论刘小姐来不来,我都不会再觊觎什么,更不会再对陈总妄想什么。所以,请问陈总,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