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的陈宴已经坐在了沙发上,他头发微湿,浴袍领口下正露着白皙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
这样姿势的陈宴,慵懒而又随意,透着致命的风情,奈何他眉头却微微皱着,指尖握着不知哪里来的烟,猩红的烟头吐出缕缕薄烟,整个人看上去又欲又颓,充满一种莫名的矛盾感。
“我重新做的,面条软硬煮得刚好,你吃了胃应该会好点。”周棠低低出声。
在陈宴面前,她已经快要没有脾气,她现在也不想什么了,只想好好工作,好好拿薪水,其余的事一概不问。
陈宴这回终于没挑刺了,难得的扔了烟过来开始吃面。
他动作极慢,即便以前经历过苦日子,但吃饭的动作依旧透着几分优雅,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又或者这会儿的胃也好了一点,他眉头也没那么皱了,脸色也没那么苍白了,身子似乎在突然的莫名好转。
周棠盯着他一点点的将面条吃进嘴里,一点点的将面汤喝完,她是真没想到陈宴会将这碗不怎么美味的面吃得见底,正想伸手从他手里接过空碗,未料陈宴随手将空碗扔在了桌子上,左手也一把扣住了她伸过去的手腕。
他手指的力度极大,仿佛要捏碎周棠的骨头。
周棠再度发觉陈宴是真的反复无常,像是有病一样,也像个极其危险的不定时炸弹,前一秒还冷漠平静,下一秒便能朝你动手。
她目光都跟着颤了两颤,急忙解释,“我,我只是伸手过来拿碗去洗而已,你,你别误会,也别激动,我没想过要碰到你什么。”
她单纯的以为他只是因为不喜她的触碰而对她突然暴躁。
“还爱穆际舟吗?”他冷眼凝她,突然就问了这话,像个惊雷一样,将周棠有些混沌的脑子彻底炸开。
周棠眉头深深皱起,不知陈宴究竟什么意思,但还是如实的回了话,“不爱。”
他薄唇一勾,脸上讽刺尽显,整个人显得病态而又冷情,扣在周棠手腕上的手指也突然用力,“做过吗?”
周棠倒抽一口气,震得浑身发紧,她气急败坏的瞪他,“陈宴!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问你和他做过没!”他语气突然卷起阴风。
周棠觉得陈宴的心理简直是有大病,他这种状态,仿佛又回到了那晚他带着她不要命似的飙车状态。
她被羞辱得脸都有点青红,努力的挣了一下手腕却挣脱不开,只得强迫自己镇定,低沉沉的说:“没做过。”
陈宴冷笑,似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