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话,只默默擦去眼泪。
季怀真又道:“你今日怎得想也不想就去救他了?”
季晚侠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
再说燕迟,被陆拾遗救走后,还没能撑着回到陆府,就昏倒在马车上。
他中间醒过一次,陆拾遗日夜在床边守着,见燕迟一醒,便扶着给他喂了口水。一碗水喝下,燕迟便又昏睡过去。
彻底醒来时,燕迟浑身疼痛难忍,已睡了整整三日。
新伤叠着旧伤,他正脸朝下趴在床榻上,身旁有人在他背上上药,以余光看去,是一名老仆。不等燕迟松口气,就有人推门而入,朝那老仆道:“我来吧。”
那老仆默默退下,将擦布放到案上。
这人一身白衣,玉冠束发,进来时只将燕迟看上一眼,静静一笑。
冷不丁看见这副面容,燕迟心中一阵痛惜怨怼,始终记着他牢里的一言一行,将要说话,但又很快反应过来,默默闭上了嘴。
事到如今,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哥一眼能分清季怀真与陆拾遗。
一些事一旦经历过,有的人一旦爱过,只需远远一望,不需任何话语,凭眼神,凭感觉,便足以确认——眼前这人,不是季怀真。
陆拾遗看他一眼,又道:“那日是季怀真派人知会我,让我去请陛下口谕,将你从狱中带出来。”
燕迟静了半晌,不明白陆拾遗为何要告诉他,只笑了下,苦涩道:“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