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卑不亢地说:“如此……媳妇斗胆,还请您当着高大人的面立个字据出来。”
一听要立字据,沈苍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出口的话也有些强势:“咱们是一家人,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徒惹外人笑话,难道这府里还能差你那些嫁妆?”
“若不差,自然也就无需拘泥于这一份字据。”沉鸢慢声细语,条理清晰,说得沈苍哑口无言,末了又道:“何况,既不差,为何我的首饰会出现在婆婆和三姑娘的房中?”
“这……”
“若关系我自身,受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忍,譬如沈临一事,不到最终真相大白,我绝不会轻易放弃对他的信任,可那些嫁妆都是我娘亲和外祖母她们一辈一辈传下来的,我怎能任由它们就那样丢了!”
沉鸢说得句句在理,高盛不禁暗暗点头。
再则,容冽之前走过他的门道,他断没有为难沉鸢的道理,于是便趁机附和道:“少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这俗话说得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依下官看啊,未免落人口实侯爷还是写个字据的好。”
话已至此,沈苍心知推脱不掉,只能沉着脸写了份字据,最后一笔落下,他直接就将笔就给扔了。
其实莫说他,就是沈鸿和孙氏在一旁看着听到“字据”两个字时都不免感到心惊,实在是前车之鉴,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这次在字据上按下了手印,沈苍还留了个心眼儿,特意拿给高盛看了一下,确认无误才算罢了。
拿了字据,沉鸢直接就回了娘家。
换作平时她此举自然容易落人口实,但如今是沈临负她在先,侯府有错在后,她无论做出什么决定都值得理解。
与此同时,慕云卿也带着人搬离了侯府。
原本她是打算直接住进新买的那个宅子里的,但因为容锦故意在高盛面前表现出一副不拿她当回事的样子,有意将恶名都背下了,她若于此时让人知道她一早安排好了退路,反而落人口实,白费了他一番好心不说,还会让人认为他是和她一伙的、有预谋地坑害了沈苍两兄弟。
她只能等陆乾进京时,假装是他置办的宅子才可以名正言顺地住进去。
而这段时日,她只能暂居康王府。
尚未行大婚之礼便住到了夫婿家里去,这实在于礼不合,慕云卿初时打算先租个小院住着,结果东西还没搬完呢,就被他当众给“掳”回了王府。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被人议论不讲礼数的人就成了容锦。
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