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至今那个顶着“友目集团”招牌的大楼还在他们俱乐部的对面立着,不说每天,但也经常提醒他,夏家的人就在附近,随时可能出现。
夏凯凯对于夏知州出现的方式心情复杂。
意外的伤害,倒还算有担当,恨倒是不至于,但是喜欢,当然也不可能。
其实最好的相处方式,还是各自回到各自的生活里,他现在一心一意练花滑打比赛,并不想和夏家的人有所接触。
但夏知州这边觉得一旦说开了,便彻底放松下来,脸上的笑容也透出了几份亲昵。
他说:“夏凯凯,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吗?你来京城的时候,我们五点钟起床去看升旗仪式,你冻的感冒发烧了,我还从冰箱里抠冰裹在毛巾里给你降温。后来病好了,我们还去爬过城郊的山,回来就换我生病了,也是你照顾的我,咱们当时关系可好了。”
说着,夏知州打量着夏凯凯的眉眼,然后说:“你变化真的很大,我一开始都没能认出你,昨天就是听见夏凯凯这个名字有印象,后来晚上才想起,你不是一在练花滑吗,今天这才急忙跑过来问你。还真就是。”
“缘分啊。”
夏凯凯笑着,他无法代入到原主的情绪里,无论是怀念感慨,还是对夏家人的愤怒,他好像都是淡淡的。
因而,他对待夏知州的态度也是淡淡的。
夏知州倒是个开朗外向的性格,描述过去的时光唤醒了他更多的记忆,说了不少两人小时候相处的细节,显然很高兴能够找到自己的童年玩伴儿。
温健的呼噜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闭着眼睛听了半天,然后坐起身来说:“遇见夏凯凯的事,你没和别人说吧?”
夏知州转头去看温胖子,有一瞬间不耐烦,想说你谁啊,啰嗦什么,后来还是忍着,懂礼貌地回答道:“没呢。我三伯他们知道夏凯凯过来了吗?”
温健揉了揉眼睛,扣出一坨眼屎,屈指弹出去的时候脸上都是厌恶,他说:“知道什么,你这边忙着认亲,夏振强那边是个什么态度怕是比我们还要清楚,就别啰嗦这些了,没看见我们还在住院吗?病人,休息,您请了!”
夏知州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
他转头去看夏凯凯,夏凯凯也只是淡淡的,没有挽留的意思。
夏知州抿了抿嘴,从衣服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下面压了一张纸条,说:“那行吧,我先走了,这是你住院的钱,下面是密码。用完记得把卡折了,丢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