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走上前来。
赢落细细看去,却见这是一个蓬头垢面之人,衣袍破旧不堪,不比路远,他虽然也是一身布衣,却是干净整洁,更有气度,赢落眼前这青年却万万不似什么学生,反倒像是哪里的穷乡僻壤里的贫民。
与他相比起来,赢落虽是平凡相貌,但是一身衣袍工整干净,却也要比这青年好看多了。
却见他步步走来,手里还提着那食盒。直至近前,他将手中食盒放下,却向着赢落行了一礼。
只是赢落虽是文院学生,不过才学了两日,各种礼仪皆是不懂,否则便能够看出,眼前这蓬头垢面的青年行的竟是贵族之礼。
“我不知什么文院,更不是渡幽学院学生,更只是来这学院之中拿些食物。”
“拿?”
“哦,即是偷盗。”
“······”
怎会有人将偷盗这等事情,如此正严肃穆的说出口来?赢落竟是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反倒是那蓬头垢面的青年,丝毫不乱,不见点滴无礼之处,说道:“在下父亲,早年经商常与些贵族交往,也算名门,只是后来家道中落,父亲去世,母亲久病之后亦也是去了,家族崩乱,如今我无以为生,只能来这行些偷盗之事,以求糊口。”
赢落看着他,却仍旧呐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那个···我叫赢落。”
青年一怔,抬头看去,却见眼前这一少年人双眸里,却不见什么鄙夷模样,心底暗讶:这少年,与常人似乎略异呢。
青年叙道:“我原本有一姓氏,只是如今不得再用了,如今我给自己取了个姓氏唤作‘枫’取我出生秋时枫叶之意,名,易歌,枫易歌。”
“枫易歌······”赢落轻声念着这三字之名,却看着这青年,觉得他名字颇为风雅,行为有礼,谈吐得体,似乎与一个贼人,着实有几分不同。
青年蓬头垢面的样子,赢落却也看不清楚他究竟模样,只是看得出他应该比自己略大几岁,问道:“为什么偷盗呢?若是被人抓住岂不是······”
不知为什么,言说了几句,赢落竟为这青年打算起来?
其中,却不知有什么缘由?
枫易歌忽一笑,但,他的笑,又有几分肃穆。他说:“偷,拿而不还,我非如此,渡幽学院这些饭菜并不便宜,大是一个银币一餐,我都记的清清楚楚,将来必定以金奉还十倍!”
这青年如此模样,却还出这等大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