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垂死梦中惊坐起,紧张地东张西望:“着火了吗着火了吗?”
关菡双手抱臂,冷冷地睥睨着她。
关荷在姐姐的注视下越来越心虚,拇指蹭了蹭鼻子坐直了。
“姐,你起来了啊?”
“不然?”关菡抬了抬下巴,催促她去洗漱上课。她妹妹在附近的大学城念书,晚上在外面浪晚了宿舍楼关了门,来姐姐这里借宿一宿。
床是没的睡的,关菡自从有记忆以来就没和别人一块睡过。哪怕是亲妈,她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为什么,别的孩子巴不得爸妈亲亲抱抱,她不喜欢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家人的优待就是可以挽她的胳膊,换陌生人早就一招过去。
所以关荷只能睡沙发。她年少无知时曾经爬过姐姐的床,被关菡一脚踹得再也不敢造次。
姐姐不是姐姐,姐姐是魔鬼。
单身公寓没有通天然气管道,魔鬼姐姐在做早餐,西装小外套脱了下来,白衬衫解开两粒扣子,露出漂亮精致的锁骨,折起的袖口,露出的一小节白皙手臂,淡化了她身上的冷峻,显出几分温和来。
洗漱完的关荷从关菡背后绕过去,坐到餐桌对面,手刚拿起三明治,鼻翼扇动,用力嗅了嗅:“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关菡眼睛也不抬:“我喷香水很奇怪吗?”
关荷说:“奇怪啊,你不是从来不用香水的吗?你说我们练武的,容易让别人闻到气味。”
关菡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下。
她还用这种借口糊弄过关荷?几岁时候的事?
关荷跷着二郎腿,道,“照我说,都什么年代了,何况咱光明正大,也不玩暗杀那一套,完全可以喷香水嘛,你用的什么牌子,给我推荐一下。”
关菡抬起眼帘,冷冷淡淡地盯着她。
关荷把脚放下来,给自己的嘴做了一个上拉链的手势。
吃完早餐,关菡和关荷一道出门,先送她到学校门口,再出发去韩宅。
韩宅从前两天就开始布置了,门口的石狮子上挂了彩绸带,从大开的院门能看到里面处处张灯结彩,一眼望去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关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拍了张正对大门的照片,把请柬交给门口守着的门童。
两个门童约莫十来岁,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俊,端庄规矩。其中一位接过请柬,核对关菡的身份,将她领进门内,到里面看得更清楚了,前院种的一棵棵树上都系满了红绸,随风飘扬。
三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