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以静心,便遣了下人过去打听。
下人很快回来,说那生辰榜单上,竟有廖小花儿子的。
岑大学生恍惚想起来,廖家的儿子是个好学上进的,他有幸看过那孩子的策论,很是赞赏,还起了收他为学生的心思。
只还没来得及提,那孩子去年就病了,之后再也没见,竟是被邪术害了吗?
“再去问问,那孩子究竟怎么回事?”
人肯定是活着的,不然不可能不发丧,但这个病又是个怎么的病法?
岑大学士起了好奇之心。
只打听地下人还没回来,他就听得隔壁廖小花的嚎啕大哭,岑大学士一咯噔,忙就让儿子搬来了梯子,老大人颤颤巍巍上了墙头。
“廖大人,出了何事?”
廖小花本是双手捂脸,听了这话,挪开双手看向墙头探出脑袋的老大人,吐了个鼻涕泡,牙齿一呲,露出一个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老大人,我儿好了,我儿好了。”
岑大学士糊涂了,刚还听说那生辰榜上有廖家儿子,怎的......
“你儿怎么了?”
我儿疯了。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幸存的理智让廖小花将话转成,“我儿病了一年多,太子妃将他治好了......”
他猛然想起来,得知儿子生辰在那榜上,他想找太子妃问个明白,但太子妃在为那些受害者超度,他还没见到人,就听次子来寻,说长子突然好了。
“对,我怎么忘了,我该去谢谢太子妃的。”
扒在墙上的岑大学生,又一头雾水地看着廖小花奔出了门。
廖小花是真的一路跑到了京兆府尹,因跑得快,还和忠勇侯府的管家撞在了一起,他连连道歉。
但忠勇侯府的管家已经顾不得他了。
因为他家的老夫人,正抱着太子的侍卫惊蛰哭得一个肝肠寸断,“外祖的小猪崽儿啊,外祖可算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