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里了,因为他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他生物学和化学知识水平的侮辱。
那些管子从插入角度到处理手法,再到技术含量,简直是一坨狗屎。
布鲁斯已经尽可能的没有用自己的技术水平去评判它们了,但如果以人类现代的生物学和化学水平来看,这东西不但是一坨狗屎,还拉得违反了所有实验室安全和卫生条例。
看到这里,布鲁斯实在有点忍不了了,他放弃了后续的观察和推理,用那只独眼看着贝恩深邃的眼睛,然后抿着嘴说。
“先不谈别的,你脑袋后面的管子是谁给你接的?他有医生的执照吗?”
贝恩似乎完全没料到他要谈这个,所以一时之间没说出话,可布鲁斯又说。
“你有没有觉得,你右后脑侧第二根管子在你往左转头的时候格外疼?那是因为医生下刀的时候没避开那里的神经,以及,他们为什么要在接口外面固定一圈金属螺栓?”
“因为要固定管子……”
“不,因为他们选择了错误的管道材料做脑后植入,应该用软管,而不是硬质的金属管,他们都把管子连到你脑子里了,才发现管道掰不过来,所以只能接一圈金属螺栓强行把它拽过来。”
贝恩看到对面满头绷带的青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住了自己的胸口说:“听着,我绝对没有强迫症,但是这太离谱了。”
贝恩微微眯起了眼睛,他试探着开口说:“我在原来的监狱杀了七个人,所以被选做实验体。”
“你就是再活该,也不能掩盖他们的技术没比钻木取火强到哪去的事实。”
贝恩沉默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好半天之后才叹出一口气,用手捂住自己仅剩的一只眼睛说:“抱歉,你刚才说到哪儿了来着?”
“这可不像是一个富家子弟会懂的东西。”贝恩的语调变得缓慢了,起来听起来更像是闲聊,而不是威胁。
布鲁斯却收紧了眼部周围的肌肉,说:“其实你知道他们做的多糟糕?”
“当然,杀鱼的屠夫都比他们强一些。”
布鲁斯觉得很奇怪,对面的这个大个子让他感觉很矛盾,他并不是大狗那种时时刻刻显示自己的强壮,不停的对任何人散发攻击性的人。
他在沉默的时候甚至有些学者气质,就好像是他在前半生当中进行了比任何人都要多的深入思考,这种沉静的气质和他粗犷的外表完全不配套,就好像一头野兽的身体里塞进了一个哲人的灵魂。
于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