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以及皮肤上时不时传来的阵阵剧烈瘙痒感。
正是在这样的不适中,我的意识渐渐恢复了。
一阵恶臭传来,我下意识的耸了耸鼻子,而后便听见不远处的传来一阵“嗯嗯啊啊”的古怪闷哼,说不上是痛苦还是舒畅,紧接着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水声……
嘶……
这气味,这动静儿……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黑乎乎的胖脸,蓬头垢面,看起来就跟个乞丐似的,裤子悬在腿弯上,蹲在不远处,正撅着个光溜溜的大腚使劲儿呢,前头放水后头倾泻,忙的不亦乐乎!
天可怜见,打死我也想不到,我这辈子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一睁眼看到了这么辣眼的一幕。
如果不是那张宽盘大脸格外熟悉的话,我几乎本能的就要一拳头攮在他脸上了,眼看那一溜儿不明液体冲刷在地上水花四溅,都快要崩在我脸上了,我“噌”的一下坐了起来,黑着脸阴沉沉的道:“老白,你不觉得你欺人太甚吗?你特么拉屎不会到外面拉吗?还要不要脸了,就这么在别人面前脱了裤子就蹲下了?”
正忙活着的老白“呀”的怪叫了一声,许是受了惊了,那条黢老黑的小蚕蛹还抖了一抖,随即一脸惊喜的叫道:“小卫子,你醒了啊?!”
我不回话,仍旧冷冷的看着他。
“嘿嘿,马上完事,马上完事。”
老白被我看的发毛了,讪笑两声道:“等我起来的,等我起来咱俩再说。”
我摸了摸后腰,天官刃还在,于是将之从皮鞘里抽了出来。
“哎哎哎,你可别冲动啊!!”
老白急了,忙叫道:“你没看到嘛,外面正下雨呢,我又不是故意在这小山洞子里方便的,这狗地方到处都是蚂蟥,我之前钻林子里方便了一回,屁股上爬了十来条,要人命呢,这不实在憋不住了嘛!”
我冷笑道:“山洞不大,可也有几米深,你特么不会离我远点?就蹲在老子脑袋跟前,还把那条蛆对着老子,你特么都快尿我脸上了!!”
老白被呛的连连咳嗽,颇不好意思的说道:“外面风老大了,嗖嗖的往山洞里灌,蹲洞口那儿冻屁股……”
说话的工夫,这厮屁股后面跟炒豆子似的……
我虽然满肚子的疑问,奈何实在是受不了这王八犊子了,扭头就往外走,心里是越想越气,只能自己安慰自己,心想着但凡当初丫少借给我两年阳寿,今儿个就有我没他!